nbsp; 林家安见秦县长说话的口气如此坚定,回答说,如果能锁定红河县的范围,查找起来,相对会容易的多,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通知您的。
秦书凯跟林家安通完电话后,又打了个电话给秦岭振,让他马上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秦岭振自从上次跟秦书凯谈过一次,经过一番点拨,似乎也明事了不少,现在的开发区里,尽管他这个主任看起来不声不响,其实暗地里处处在使劲尽量多争取那些对屠德隆心里有腹诽却有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的人,通过他细细的观察,开发区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一团和气。
有道是,当家三年狗都嫌,屠德隆在开发区当一把手早已操过了三年,这三年里,一次次的人事变动,一次次的工作上业务处理,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感到满意。
那些被屠德隆看重提拔的人,自然是对屠德隆忠心耿耿,而那些在这几年里并没有受到屠德隆多少恩惠的下属,对屠德隆却是敢怒不敢言的心态,若有合适的机会,这帮人心里的那股怨气,自然会发泄出来。
秦岭振原本擅长琢磨人心,以前是服侍领导的,所以关注领导的喜好,现在虽然当了开发区的二把手,却还是要琢磨底下那帮人的心态,经过仔细的观察,他发现,开发区的局面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铁桶一块,只要假以时日,自己经过一番努力,应该可以打开局面。
秦岭振心里明白,自己掌握局面的最基本前提是,一定要在诸多事情上获得秦县长的支持,在这一点上是毋庸置疑的,秦县长是自己的靠山,自己只有在这棵大树下,才有可能更顺畅的达到内心想要的目标。
接到了秦书凯的电话,秦岭振立即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不管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秦县长的指示都是压过一切的。
秦县长的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洁净,秦岭振心说,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打扫办公室的人工作做的依旧比较细致。
身为政府办的前办公室主任,他进入秦县长的办公室后,首先还是习惯性的左右看看,领导办公室的地面,墙壁,窗户是不是都很洁净?领导用的毛巾是不是每天都换了一条干净的挂在那里擦手?领导办公室的水壶有没有热水?
每个领导都有自己的习性,秦书凯相对于其他领导来说,算是比较好伺候的,他的特殊要求比较少,比方说,有的领导人,在办公室的空气清新剂一块,一定要用茉莉香型的,换了另一种,立马会对底下人发脾气。
秦书凯不会,办公室里只要干干净净的,他就不会摆什么脸色,只是他对喝水这一块有些与众不同,他从来不喜欢喝任何品牌的瓶装水,矿泉水等等,他要喝的水,一定是用电茶壶新烧好的滚烫开水,在他到办公室之前,负责办公室卫生的工作人员,必须提前把水烧好,然后倒进他专用的水杯里凉着,等到秦书凯到办公室的时候,那温度正好适口。
这样的时间把握,并不是每个初涉办公室服务的工作人员都能掌握好的,而秦岭振带出来的几个下属,在这方面做的相当到位。
尽管秦岭振如今的身份已经是开发区的主任了,在秦书凯的面前,他立马主动把自己恢复成以往服务领导的身份。
帮秦书凯续上一杯水后,秦岭振先把办公室的真皮沙发用毛巾又撸了一遍,这才把毛巾归置到沙发后的书柜下层,自己稳稳的在沙发上坐好。
秦书凯开口问道,秦主任扎起开发区这段时间能适应吗?
秦岭振心知,秦县长急匆匆的把自己找来,必定不会只是关心自己是否适应开发区的工作环境,但他既然有了这个开场白,自己就必须认真回答。
秦岭振说,起初,刚上任的几天,的确是感觉有些摸不着头绪,最近一段时间,渐渐的很多事情也上了轨道,倒也感觉开发区的工作并没有那么难做?
秦书凯心里忍不住疑惑几分,记得上次秦岭振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还表现出一副无助的神情,这才多长时间啊,他已经能把握住风向了。如果真是如此,倒也说明,自己把秦岭振弄到开发区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秦岭振汇报的口气说,之前,我一直以为,开发区是屠德隆一个人的天下,在那里,只有他能一声喊到底,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发言的资格,现在看来,现实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些年,屠德隆在开发区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也有不少纰漏,自然导致一些人对他心存芥蒂,只不过,碍于他是一把手工委书记的身份,不敢随便把心里的意见表露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