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想一下,一旦咱们每个人的头脑中关于保密制度执行的那根弦松了,纪委的办案就成了一种游戏,一种摆设,那些违纪违规的官员对于纪委部门的查处将不再感到任何危险,少数人的利益得到了保证,我们伤害的却是民心。
朱大勇副书记被调查了,这是他自己放松要求,咎由自取,但是在这里我可以跟大家透漏一点的是,朱大勇副书记之所以被市纪委调查,跟他本人在办案过程中做了跟自己现在所在的行业,所在的岗位不合时宜的事情,也是其中原因之一,接下来,等待朱大勇的将会是严格的处分。
说到这里,贾珍园稍微停顿了一说,放眼扫视了一下全场,用一种痛心疾首的惋惜口气说,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在很多案件的处理上,就如开发区雷志福的案子上,我么单位的有人犯下了跟朱大勇同样的错误。
看着底下一帮人闷声不吭,有些人低头不语,有些人在四处张望,似乎想要通过眼睛的观察,确定领导嘴里提到那个跟朱大勇犯下同样错误的人到底是谁?
贾珍园继续说,我希望,在明天下班前,雷志福案件中涉嫌泄密的同志能主动跟我联系,手机,qq,内部信箱,我的电子邮箱,总之,我会保持四十八小时的联络通畅,我这样做,不为别的,就是想给某人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我们红河县纪委已经出现了一个朱大勇,这就够了,我不想再有任何人步朱大勇的后尘,当然,如果谁做了,却是抱着侥幸的心里,那么,到时候罪加一等,严肃处理,绝不会手软。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今年新进来的一位年轻人之外,其他都是至少有着三年以上纪委工作经验的同志,我希望这位同志能珍惜这次的机会,不要一错再错,错上加错。
看着贾珍园一双眼睛威严的扫视全场,坐在台下的小严感觉如坐针毡。他有种被贾珍园窥破心思的担忧,两只眼睛根本就不敢往主席台上正在讲话的贾珍园多看一眼。
尽管几年的纪委工作经验提醒他,贾珍园其实在是跟大家打攻心战,这种招数,他们也常常用来对付那些被审讯的干部,其实,说跟不说的效果是一样的,顶多弄一个坦白从宽,可是对于已经犯下的错误来说,坦白从宽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意义。
会议结束后,小严随着人流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严的办公室里有三个人,其他两人一回到自己的私密空间,立即喋喋不休的议论起来。
一个人摇头叹息说,狗日的,真是想不通,朱大勇已经是县纪委的副书记了,领导干部了,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原本瞧着他原则性挺强的,现在看来倒是自己眼拙了?
另一个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在纪委当副书记,一年能拿多少钱,这年头,有钱就有一切,朱大勇当初能提拔当上领导,靠的还不是钞票铺路,现在出了这件事也很正常。
一人疑惑的口气问道,不要胡说,你怎么跟诸葛亮似的,朱大勇是钞票铺路上来的事情,你也知道?
另一人说,狗日的,没什么稀奇的,这件事地球人都知道,你想想看,朱大勇副书记一路提拔上来,过一年半载的就动一下,直到老县长贾仁贵走后,他立马就原地不动了,这都两年多了,还在纪委副书记的位置上呆着呢。
贾仁贵的名声难道你我还不清楚吗?买官卖官是出了名的,在他那里,除了拿钱铺路,其他根本就无路可走。
一人表示赞同说,那倒也是,听说贾仁贵有个亲侄子大学毕业要他帮忙安排到县里来上班,当初贾仁贵还拖延了一段日子,直到人家送了点东西过去,现在那侄子被安排在县财政局上班。
前一阵,有人问他,既然舅舅贾仁贵已经走了,到邻县当县委书记了,为什么他不一起跟过去,在贾仁贵手底下混着,提拔也方便些。你猜贾仁贵的侄子怎么说?
另一人颇感兴趣的问道,他侄子怎么说。
那人回答说,还能怎么说,他侄子亲口说的,到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贾仁贵面前没有亲情价码,只有正常标准价格,自己即便是去了,不掏钱办事,跟现在在红河县里混依旧没什么两样。
另一人点头说,难怪。
一人转向小严招呼说,小严,你记得吗?财政局的那个小张,他可是贾仁贵的亲表侄儿,你上次不是还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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