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在中央美院当教授的红河县老乡,托人从北京城一个相当有名的习惯写板桥体的大师手里要来了这几个字“难得糊涂”,字写好后,又找了专职卖假古董的行家采用了做旧的工艺,现在摆在张东健面前的那副字画看起来就像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真迹一般。
刘长虹是了解张东健的,把那副字往张东健面前一摆放,张东健的脸上的线条立即柔和起来。
张东健问道,这东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刘长虹赶紧回答说,自从知道张书记喜欢这几个字后,我一直托人在找这东西,这副字时在一家拍卖行找到的,幸亏找的及时,否则的话,被别人买走,可就要跟宝物失之交臂了。
刘长虹认定张东健是个假斯文,绝对不会看出这幅字的真假,尤其是当北京的教授老乡吹嘘说,找的做旧字画的高手是一流的,有些字画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即便是行家看了,只怕也难以鉴别真假,刘长虹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决定,赌一把!
听了刘长虹的话,张东健越发珍视起手头的这张字画来,听刘长虹的说法,这字画应该是花了不少银子呢。
张东健的眼睛从那副字上抬起来的时候,跟刘长虹说话的口气已经柔和了不少,他有些嗔怪的语气说,刘长虹,你也真是的,跟我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花这么多钱,买一副没用的字干什么呢?
刘长虹用一种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做作的口气说,只要是张书记喜欢的,无论想什么办法,我都要弄过来才行张东健把眼神又转到了那副字上,嘴里却问刘长虹,今天过来有事?
刘长虹走到张东健身边,一副委屈不已的口气说,张书记,我的确是有负你的希望,自从当了一中校长后,没有一件事情是做的顺手的,说到底,我还是在机关工作的时间太长了,早已对教育界有些陌生,那些一中的老师实在是太难搞了,三五天的就闹腾点动静出来,我在一中真是干够了,所以想要请张书记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我离开一中。(。纯文字)
张东健的眉头又皱起来,他没想到刘长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当初自己推荐刘长虹到一中当校长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一中的工程,现在工程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刘长虹竟然就想要溜号,这怎么可能?
张东健不悦的口气说,刘长虹,干部工作是要讲究任期的,你到一中才多长时间啊,就想要再次调整?再说,你是副处级干部,要调整那是市领导考虑的,不是县里能决定的。
刘长虹说,我也知道,自己到一中的时间不长,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的确是有些为难张书记了,可开发区的屠德隆出事了,正好空缺出一个合适的位置,我要是现在不争取的话,等到那个位置上有人了,这红河县里哪里还有更合适的位置给我呢?
张东健这才明白了刘长虹心里所想,他不由摇头,这孙子实在是太贪心了,原来心里想要的是开发区工委书记的位置。
张东健稍稍思忖了片刻说,刘长虹,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只不过,开发区那一块的事情,纪委还在调查中,事情没有结束之前,显然不合适派出新任一把手过去,如果你有心想要到开发区的话,必须要把一中的事情先处理好。
刘长虹听了这话,当即明白了张东健的意思,当领导人的嘴巴大,他想要说啥就说啥,按照刘长虹的想法,换一种说法来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开发区这阵子正是是非比较多的时候,不是正好缺一位能镇得住场面的一把手,迅速去把这团乱麻整理一下吗。
刘长虹自然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只是汇报的口气说,张书记,其实现在一中的事情基本已成定局,新的学校规划已经出炉,老校区整体拍卖的事情,无论拖延多长时间,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都运作到了这种地步,我是不是在一中当校长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长虹的话里显然是不认同张东健之前的说法的,张东健拿眼睛瞪了刘长虹一眼,如果不是看在那张板桥字的份上,他早就冷下脸来冲着刘长虹发飙了,狗日的,把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好,就想跑。
张东健说,刘长虹,你当初到一中的时候,是我极力推荐的,之所以把你放到那个位置上,也是有原因的,现在一中的工程还没开始招标呢,你这个当校长的拍拍就要走了,一中岂不是立即处于失控状态,你也知道,党委书记冯成贵是徐大忠的人,我从他那里能了解到一中的一些真实情况吗?
【作者题外话】:今日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