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老油子了,可这次看人却走了眼,秦书凯岂是那种随便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再说,秦书凯和唐小平之间的斗争,那不过是为了利益才导致的局面,现在利益一致了,那么也就没有了矛盾。
官场,利益才是划分两个人关系的唯一标准。
李天伟离开办公室后,他也没闲着,立即跟一个人打了电话,然后悠悠然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着这盘棋下一步该怎么下?
晚上,在红河老鱼馆的宴会厅里,县政府的一众领导济济一堂,在董县长的鼓动下,分别向牛大根、贾仁贵两位市领导以及老县长秦书凯敬酒,徐大忠当然是最积极的,作为董县长的铁杆兄弟,所以只要董县长发话,他总是第一个站起来,端着酒杯,千方百计地劝酒。
参加宴会的小柳作为纪委书记,开始还有些矜持,没有放开量,当董县长端起杯子敬酒时,他甚至稍微迟疑了下,贾珍园很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忙找了机会,在小柳耳边轻声耳语几句,小柳登时面露讶色,脸上便多出一些耐人寻味的笑意。
在一番狂轰乱炸之下,牛大根贾仁贵等人均喝得酩酊大醉,被众人抬到宾馆的楼上房间。
接下来,秦书凯便成了众矢之的,送行酒转眼间变成了庆祝大会,他虽然酒量极大,但也架不住众人围攻,最终还是醉得一塌糊涂,也被女服务员抬到了楼上房间休息,他躺到床上之后,只三五分钟的功夫,就觉得一阵地动天摇,忙在服务员的搀扶下,奔进洗手间,双手扶着马桶,哇哇地吐了起来。
过了一会,张晓芳悄悄走了进来,做了手势,让女服务员到外面候着,在为秦书凯敲了背后,她见秦书凯的衣服上也已经粘了污秽的东西,此刻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赶忙连哄带劝,帮秦书凯剥了衣服,将他扶到放了温水的浴缸里,取过毛巾,为他细心地擦拭身体,随后又坐在浴缸旁,把秦书凯的头枕在她的腿上,或轻或重地做起了头部按啊摩。
秦书凯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十几分钟之后,张晓芳将赤身的秦书凯从浴缸中扶起,为他擦了身子,裹了浴巾之后,扭头叫回站在外面的女服务员,两人将醉得一塌糊涂的秦书凯扶回床上,盖了被子后,直到鼾声响起,张晓芳才轻轻吐了口气,将秦书凯的衣服装好,带着服务员离开宾馆房间。
最近下班之后,张晓芳都是帮助冯燕打理酒店生意,她回到了经理室,就摸起桌上的座机,给冯燕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张晓芳笑吟吟地道:“冯燕,你们家那位先生可喝多了,刚才在洗手间折腾得厉害,现在才好了点,正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呢,还不赶紧回来慰问一下?”
冯燕在外面办事情,要晚一些回来,莞尔一笑,摸着手机走到窗口,悄声道:“去你的,该死的,不要乱讲话哟,秦书凯什么时候成我们家那位了?”
张晓芳却抓到了马脚,咄咄逼人地道:“哟,这可露馅了,我还没提他是谁,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秦书凯?”
冯燕一时失言,不禁臊得俏脸绯红,嗫嚅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总喝那么多酒,张晓芳,你不要总拿我们开玩笑哟!”
张晓芳抿嘴一笑,转身坐到办公桌上,摆弄着上面的娃娃笔筒,压低声音道:“冯燕,不开玩笑了,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秦书凯的级别不仅是区委书记了,听他们说现在还兼着市政府的官了。”
冯燕其实早就知道消息了,但为了不让张晓芳起疑心,还是故作吃惊地道:“真的啊,那还真是件大好事,秦书凯这样的好领导,是应该升官。”
张晓芳撇了撇嘴,悄声道:“冯燕,你就和我演戏吧,其实这事你一定很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冯燕伸手捂了嘴唇,窃窃地笑了半晌,摇头道:“哪有,你别乱猜哟。”
张晓芳哼了一声,拉长声音道:“怪不得啊,这几天一直高兴得合不拢嘴,我还为你路上捡到金子了呢,没想到是这件事情。”
冯燕嘻嘻一笑,悄声道:“张晓芳,你再敢乱造谣,我就去告状,吹吹枕边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哟。”
张晓芳抿嘴笑道:“终于肯承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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