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就放下了,自己把所有可能有的漏洞都已经想到了,才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劫啊。
第二天,赵正扬进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已经给他沏好了茶,赵正扬坐进椅子里,喝了口茶,然后拿起桌上的《普安日报》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秘书敲门进来,道:“赵主席,尤秘书长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赵正扬看了看时间,就道:“请他进来!”
秘书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过了一会,他领着政协副秘书长尤振亚走了进来。
赵正扬伸手指着沙发,道:“小尤,快坐!”
“赵主席,我们刚刚接到省政协的通知,胡亚平来普安的事情取消了。”
赵正扬心中讶异,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通知中没有提到原因?”
尤振亚先是摇了摇头,又道:“听说是胡主席自己的意思!”
上次到省城的时候,专门就胡亚平来普安的事做过深度沟通,应该说,已经是确定无疑了,怎么会突然取消呢?赵正扬就想到了最近的事情,上次拜访的时候说关于马成龙牵扯到自己的时候,已经摆平了,准备到普安去考察,顺便给唐小平打个招呼,这样避免普安内部捣乱,难道是马成龙的事情处理不满意?
在官场上,上级领导的一举一动,都有着极其特殊的含义,领导们很少会明着对一件事情表明自己的态度,但他会通过一些举动,以示自己的不满,在赵正扬看来,胡亚平突然取消南江行程,就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信号。
尤振亚走后,秘书又走了进来,道:“赵主席,今天警方消息说,赵大奎的事情调查清楚了,拘留了几天就放了出来。”
赵正扬“哦”了一声,继续看着自己的报纸,眼皮子抬都没有抬一下。
秘书从赵正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信息,只得退了出去,小心地合上办公室的门。
赵正扬缓缓放下报纸,胡亚平不来,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可是现在秦书凯突然把赵大奎放了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下午下班之后,赵正扬回到了家里。
赵大奎直接推门进了赵正扬的书房,开口就道:“爸,我回来了,这几天狗日的;李成华那个家伙让下面的人整天的羞辱我,你到底管不管!”
赵正扬今天在办公室琢磨了一天,还想着普安目前的形势,上次让人说出秦书凯和刘晓娟的事情可能出现的后果,本来要怎么挽回和秦书凯的关系,但看到自己儿子的这副惨样,他不禁是怒火升起。
“告诉过你多少次,要低调,不要出去惹是生非,这回你如愿了吧?”赵正扬黑着一张脸,满口都是恨铁不成钢。
赵大奎往沙发上一坐,道:“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说,我还要怎么低调!再低调,我的这条小命怕是都没了!”
天底下儿子怕老子的,一抓一大把,但赵大奎却是个例外,他不但不怕赵正扬,而且是处处跟赵正扬叫板,你说往西,我偏往东,你说抓鸡,我偏撵狗。赵正扬也试着想扳回儿子的性子,但几番交锋,都以失败告终,他发现自己对赵大奎不闻不顾的时候,赵大奎还能好一点,自己稍微逼得紧一点,赵大奎肯定给自己惹个事出来。最后赵正扬也没辙了,只要赵大奎不给自己捅很大的篓子,自己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算了。
“你出去看一看,下面的人还有谁把你这个副主席当回事,堂堂的副厅级,在普安也就那么几十个,可是我都被弄成这样了!”赵大奎提起这事就生气,“我被抓起来关几天倒也无所谓,关键以后还有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够了!”赵正扬把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我就不信,你不去惹事,会有人敢找你的麻烦!”
“不信你自己就去看,我不过是带人要钱!”赵大奎心里恼火啊,他从警局出来后,就想让人找秦书凯出气,后来想一想等到风平浪静再说。
赵正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心中其实已经恼怒至极,一来是生气底下人竟然狗仗人势,敢把自己的儿子弄进去折腾到这种程度,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另一方面,他也是恼怒赵大奎不争气,惹是生非你也要有个惹是生非的样子,怎么可以让人欺负给到这种地步呢,丢人!再说,要钱的办法很多,为何总要打打闹闹的被人抓住把柄。
“你的这些破事,我没工夫管,也不会去管!”赵正扬沉声怒哼,道:“你给我出去,滚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