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洲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精地步,不是特别高明的角色,休想看穿他的那些伎俩,面对这两个没多少见识的老夫妻,他自然是尺度掌控的相当好。
“你认为,这件事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呢?”
老夫妻已经从原先的敌对态度,转变为对金大洲多了几分信任,居然跟金大洲商量起对此事的处理办法。
“唉!最近这阵子,吕媛佳电话里和我说过,可能是琢磨着想要在仕途上前进一步,跟红河县的县委书记张东健走的特别近乎,我心里怀疑张东健对此事应该是知情的,可是基于我的特殊身份,总不好当面去质问他。”
听了金大洲的话,老两口会意的相互看了一眼后,老爷子首先开口说:“不瞒你说,我之前已经去找过一趟张东健,可是那家伙一副死不认账的态度,我也是听说小女最近跟他接触比较多,从我们在电信部门查到的通话记录上,小女失踪前几天跟他联系是最多的,所以我们老两口想着,他张东健多少是应该知道些内情的。”
“老人家分析的的确有道理,否则,也不会和这张东健联系很多,只要抓住张东健这条线,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来。”
金大洲顺水推舟的顺着老爷子的话继续往下说,对他来说,眼下,只要两位老人能不把注意力放在他金大洲的身上,他的首要目的就算是达成了,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他一定有办法把那害人的资料从老两口手中给套出来。
“老人家,冒昧的问一句,我知道吕媛佳录下了一些比较私密的录像,其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几个男人,不知道这录像是不是收藏的很好。”
提到最关键的问题,两位老人的表情立即变的谨慎了不少。
“也不瞒你说,我们家里随时都保持有一个人在家,无论如何,那是我女儿留下来的,我们老两口一定会妥善保存好。”
只是这一句话,金大洲已经判断出,吕媛佳拍下的录像一定就藏在这个一百四十平房子的某处隐秘部位,记得吕媛佳以前跟他提及过,她的父母有一个特别可笑的习惯,总是认为床底下是最安全的,每次总喜欢把房产证之类的重要证件压在床底下,明明家里有保险柜也从来不用。
金大洲想到这里,忍不住拿眼睛往几个卧室的门瞥去。
“您小女儿的房间是最东面的那间吗?”
金大洲抬手指着最东面的一个房间开口问道。
老太婆立即要摇头说:“东边那个房间是咱们老两口住的,小女儿的房间是最中间的那屋。”
金大洲心里立即明白过来,很有可能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藏在最东边房间的床底下。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尽管是一楼的房子,所有的窗户却都已经装好了牢固的防盗窗,看样子,真要准备下手的话,只有从大门口进来这一条路了。
“老人家,我还有事,必须得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立即通知我,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我保证满足。”
两位老人瞧着金大洲起身要走,赶紧客气的送到门口,却压根就没想到,金大洲口头上说,有事找他,却根本就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真要是有什么事情,找起来并不方便。
从吕媛佳父母家里出来后,已经将近九点了,金大洲站在夜幕中,忍不住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底下的事情,就要看自己怎么操作了,他像是已经在心里做出了某种决定一样,突然迈开大步往小区门外走去。
金大洲走后,吕媛佳的家里,老两口议论着对金大洲的印象。
吕媛佳的母亲说:“这位周先生看起来倒是挺敦厚的。”
“是啊,你没瞧着他刚才提到咱女儿的时候,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看来对女儿还是有感情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老头子,既然姓金的这样,那么我们就不能害他,但是姓金的刚才说,咱们女儿最近跟那个张东健走的特别近乎,你看.......。”
“你不要怕,我会想办法不害姓金的这个人,不过张东健那个小子,我就瞧着那孙子有些不对劲,他心里一定有鬼。”
“是啊,姓金的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抓住张东健这条线,一定能弄一个结果出来。毕竟他是县委书记,那是一言九鼎。”
两口子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半宿后,决定按照金大洲的建议,再去找张东健,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说出女儿到底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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