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像是没听见金主任的话,转脸看向窗外幽幽说了句,“听说朱世成调到省城了?副秘书长在普安市最大的靠山倒了,最近心情一定很差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金主任问。
秦书凯终于将眼神转向他,轻轻一笑道,“副秘书长,你想知道朱世成为什么突然被省委领导调整去省城吗?”
金主任脸上一愣,心里立马意会过来,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秦书凯质问,“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秦书凯轻轻摇头,“副秘书长实在是高看我了,我也是市委副书记,职务比你高,我想还用不着这么做?”
“就算不是你,朱书记这次被调整也肯定跟你有关系!”
“你实在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更喜欢看到朱世成走后,你金主任从此以后成了没有主人庇护的丧家犬。”秦书凯冷冷道。
“你?你敢骂人?”
金主任吃惊瞪大眼珠看向秦书凯脑子里一下子转过弯来,“秦书凯!今天你必须跟我说清楚,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错了!你现在的职位根本就是你自己求仁得仁,怪不得别人。”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从中作梗!如果不是你,朱世成绝不会这么快离开云城,我也不会被人排挤到市委当副秘书长。”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是你仔细想想看,之前你在市委办当主任的时候,宏光饲料厂可是你手里一把很想打的好牌,那可是省关注的重点,可是你却硬生生利用朱世成把这把好牌打成了臭牌?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别人!”
“明明是你!”
“宏光饲料厂扩建的事不过是个导火索,你心里不是一直计划把我这个厂长换了吗?宏光饲料厂这么大一块肥肉你早就盯着眼馋流口水了,你真以为你背地里那点心思我没看透?”
金主任愣住了!
他没想到秦书凯居然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让他心里不由一阵冰寒,心里像是有个声音在说: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早就对宏光饲料厂那块肥肉垂涎欲滴?这家伙究竟何方神圣?他怎么会对自己所有心思洞悉若察?”
看着坐在对面的金主任一张脸透着无比紧张看向自己,秦书凯心里不由冷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当初刘晓娟借酒耍疯在酒桌上唱戏让自己不得不送她回家的那天晚上,他就知晓金主任与刘晓娟之间一直曲径幽通的事。
那天晚上,刘晓娟喝醉了酒瘫在他身上不肯撒手,他送刘晓娟回家后两人发生了暧昧的事情,之后刘晓娟睡着了,秦书凯却无法入睡,他担心,刘晓娟会不会以自己强了她的名义去举报自己?
秦书凯正无法入睡,转脸发现她床头放了一本日记,那本日记里不仅记录了一个女人想要伪装自己侍机替人报仇的心思,也记录了她与金主任约定把秦书凯搞下去之后,金主任市委常委兼任厂长,刘晓娟到时候做市委办主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