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后悔自己的冲动,在不了解对方是什么人之前就急着借其打击孙广陵,早知道这小子这么厉害,就不该这么冲动。
孙广才甚至偷偷看了孙广陵一眼,暗自怀疑,这小子会不会早就跟孙广陵串通好了,挖了一个坑等着他来跳呢?
想到这,孙广才越想越怕,万一这真的是这小子与孙广陵设下的一个坑,还保不齐接下来有什么更深的埋伏,他要是再踏进去,指不定怎么万劫不复呢。
可要是不是呢?
就这么不作为的话岂不是丢尽了脸面,既挨了骂又挨了抽,几十年都休想翻身过来。
一想到这,孙广才两眼都发赤了,万一这真的是孙广陵与人串通给他挖下的坑,那这个坑就太狠毒了,简直一击必杀啊。
孙广才犹豫着要不要发作。
方少白忽然神色冷淡了下来,“孙宗主,看来你这一顿酒菜我是没有口福了,就此揭过吧,告辞。”
方少白转身即走。
孙广陵脸色骤变,他怎么能让方少白就这么走了,是他邀请方少白到药王宗里来的,结果一顿饭连吃都没吃到,一杯酒都没喝到,就这么走了,传出去他脸都不要了。
“方兄,留步…”情急之下,孙广陵也不管什么年纪差别了,脱口而出就以兄称之,明显也是因为方少白显露出来的强横实力让他以平辈论之了。
孙广才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状况,眼看方少白自己走了,心里不禁暗自窃喜。反正也不好惹,又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坑,走了更好,最起码今天姓方的小子就这么离开了对孙广陵已经造成打击了。
怎么可能再看着孙广陵把方少白叫回来呢?
眼看着孙广陵要冲出去了,孙广才连忙将孙广陵拦下,“大哥,让这小子走,像这种年纪轻轻便不知道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狂徒,就算他救了晴云的命,我药王宗也不该与之为伍。”
“就是啊,广陵副宗主,那小子还伤了我药王宗的长老…今天您要是再留这姓方的小子吃饭喝酒,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没错,广陵副宗主,不管那小子怎么救晴云小姐,那都是您与他个人的私事,那小子伤我药王宗长老就是我药王宗的敌人…”
一时间,各种反驳声差点没把孙广陵呛死,就算孙广陵有意反驳,也不好在说出口了,这种时候反驳,这些人肯定会借题发挥,他也不好堵那悠悠众口。
可不反驳不挽留的话,未免太不是人了。方少白可是救了他的女儿啊。
孙广陵犹豫了,心里憋屈得不行。
“行了,孙宗主看来我的到来倒令你们药王宗不和睦了,这酒我还真喝不下去了。你也不必为难,大不了改天你以私人身份请我喝一顿酒就是了。”
方少白忽然很理解人的说了一句话,孙广陵顿时心生感激,有这一句话算是缓解了他的尴尬处境,即便孙广才再说什么也影响不了他了。
看着方少白大步离开的背影,孙广陵忽然觉得,这年轻人还真不一般,不仅实力强大而且有七窍玲珑心啊。
他看了身边满脸寒霜的孙晴云一眼,心里蓦地一动,这样的年轻人要是能跟晴云凑成一对,那也是天作之合啊。
想到这,他忽然觉得有必要让孙晴云去送送方少白。只是没等他开口,孙晴云已经自己追了上去。
孙广陵见状,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今天这一顿糟心的酒,现在再看来似乎也不那么糟心了。平常被糟心的事情多了,若每一次糟心都能换来一个年轻俊彦,何乐而不为呢?
笑过之后。
孙广陵脸色沉了下来,“行了,客人已走,你们也没必要再争了。我如果是你们,或许该想想,今天到底是不是丢脸了?哼!”
孙广陵拂袖而去,带着两位忠于他的长老,快步离开了会宾厅。直到厅外,他才听到一阵翻桌子的声音,以及孙广陵那气怒交加的咆哮声。
孙广陵没有喜悦,反倒是愁上眉头,暗暗一叹。
自从去年父亲文山药皇被天罗城杜家打伤以后,药王宗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委实不敢想象,父亲若真的不在了,药王宗还能是药王宗吗?
孙广陵心揪不已,淡淡地道了句,“你们也走吧,我看看父亲去…”
转身,孙广陵的身影也远去了,朝着文山药皇闭关疗伤的秘地行去,留下两位长老面面相觑,也是各自面带叹息。药王宗还没发展起来,怎么就已经有了一种衰败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