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王晓英听到关于楚天齐任职副书记的传闻时,已经传了好几天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假消息”,自己可是提前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她自信只要是自己的位置有变动,自己绝对能听到。
可是向王晓英传递消息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既有分析,也有旁证,让她不得不信。她极度不安,甚至有一些恐慌,现在有人要夺自己的位置,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这怎不令她担忧。
报信人报告完“消息”,还不甘心,谄媚的问道:“王书记,您是不是又要高升啊?”她之所以有此一问,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楚天齐做了副书记,王副书记肯定就得高升嘛!
虽然王晓英心里极度担心,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着应有的矜持,淡淡的说道:“我是组织的人,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王晓英这话回答的有水平,既强调了自己身份——是组织的人,也似乎给予了某种暗示:服从组织安排。
报信人一听王副书记的答复,感觉八*九不离十,也心中暗喜:如果王书记高升了,自己以后也可以沾一些光了。
快速打发走报信人,王晓英直接进到里屋套间,拨出了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王副书记,有何见教?”
“别拽臭词,我问你,你们爷们怎么搞的?我这副书记椅子还没坐热,怎么又要让姓楚的当?他当副书记了,我做什么?坐你的位置吗?”王晓英不客气的说道。
手机里一顿,接着传来笑声:“王副书记,是不是听到那个传言了?你尽管放一百个心,绝对没有的事,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出的这个风,我都怀疑是他贼喊捉贼,自编自导的一出闹剧。你想啊,如果要让他接你的位置,那肯定会提前安排好你的去处的。凭你的能力,凭你的人脉,怎么不得进半格?现在你我都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消息,那就说明这个传言就是纯粹的谣言。”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传的也太邪乎了,连我都不得不信。”王晓英口气很硬,“反正告诉你,如果这事是真的,又没有对我妥善安排的话,我可不干。你们爷们自己掂量着吧,姑奶奶可是什么都不怕,逼急老娘的话,有你们好看。”说完,她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王晓英是把胸中恶气吐出了一些,可是对方接电话的人却被气的不轻。他“啪”的一声,把手机摔到桌上,怒声骂道:“真他*妈的世道乱了,就连臭娘们也对老子吆五喝六的,那个娘们倒也罢了,最起码还有一些真才实学。你他*妈姓王的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对老子颐指气使的?你不就是地地道道的一个贱货吗,仗着有他*娘的一块臭肉勾引男人,牛什么牛?要不是……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晓英不知对方正在背地里骂自己,也根本没有闲心搭理那个“私生子”,她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刚才给那个家伙打电话,只听了点废话,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看来还得给老师打电话了,想到这里,她又重新拨出了一号电话号码。
手机里传来了回铃音,但只到回铃音响完,也没人接听。王晓英又重新拨了出去,第二遍、第三遍,直到铃声响完,还是没人接听。尽管她心中很急,也只得先挂断了,把手机放到床*上。她一边想事,一边不时看向躺在床*上的手机,盼望它快点响起来。
今天听到的这个传言,王晓英不完全相信,但她也深知“无风不起浪”。只不过这风也许真是从县里放出来的,也有可能就是当事人放出来的。至于当事人为什么要放出这样的风,无非就是要造成一种假象,一种民意如此的假象,以绑架县里的决定。
王晓英认为,姓楚的应该也不止这一种手段,她觉得“民意”如果没有上层推动,其实就是个屁,她相信姓楚的肯定也深谙此理。再联想到宁俊琦已经进县城两天了,王晓英认定八成就是在县里活动,以呼应姓楚的搞出的所谓“民意”。
“狗男女,老娘不找你们的茬,你们倒找上门来了,真是人善被人欺呀!哼,老娘不发威,真拿老娘当病猫了?”王晓英恨恨的道。同时心中打定主意:不能就这么被动挨打,一定要瞅准机会,主动出击。对,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