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时间较长,导致某些神经或是脑细胞受到损伤。至于他为什么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也暂时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高峰道,“医生还说,一会准备再给他做个脑电图,但也未必就能发现什么,除非能正好捕捉到他发作时的脑电波。医院现有两台二十四小时脑电波监测仪,正被其他病人点着,十点多的时候就能空下一台,直接会给他用上。”
和曲刚对望一眼,楚天齐对着高峰道:“你们辛苦,继续守着吧,我俩先回局里。”
高峰回答:“不辛苦,局长慢走。”
程绪已经醒来,自然暂时不用电击或针灸,也不用和医生碰面。于是楚天齐和曲刚没有到院长办公室,而是从病房出来后,直接坐车,回到了县局。
……
回到局里后,两人直接到了局长办公室,又谈了一会儿程绪的事,然后曲刚回了他自己房间,屋子里只剩下了楚天齐自己。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雷鹏的号码,楚天齐按下了接听键。
雷鹏的声音传了过来:“哥们,早上找我了?”
“昨天就找你了,你手机关机,今早上又找你,手机通着没人接。”楚天齐笑道,“你真够忙的,看来权利不小。”
“哪呀?昨天是钻山沟,没信号,今早上是开会,没带。”雷鹏也笑着说,“楚大局长那么忙,肯定是有什么吩咐吧?”
楚天齐故意叹了一声:“哎,又损我。不过真还有点事。昨天我弟打来电话,说是丹阳果品公司要和他合作,老板是皮丹阳。这个公司是不是你小弟‘皮蛋’开的?”
“就是他开的,说是果品公司,业务范围挺广,现在其实就是做水果罐头。”雷鹏话题一转,“你是不是担心有你这层关系,怕有什么影响?”
楚天齐不无担忧:“我和皮丹阳认识,又有过合作,他要再用我弟弟的水果,怕是人们该说三倒四吧?”
雷鹏满不再乎:“你多的是那门子瞎心眼,他俩合作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又不是在玉赤当官。再说了,就是你在玉赤任职也没什么,总不能因为你当官,就不让你弟弟做生意了吧。如果要照你这么说的话,县里好多部门领导都和你有过接触,那总不能不让你弟弟卖给这些人,把水果都烂山上吧?”
楚天齐继续说道:“我总觉得不好……”
“有人找我了。”雷鹏打断了对方,“就告诉你一句话,你在外当官帮不上家里忙,也别给你弟弟发财致富扯后腿。”说到这里,雷鹏声音戛然而止。
握着电话想了想,楚天齐拨打了弟弟的手机号。
楚天齐不会想到,就因为认同了弟弟的这次合作,结果却在几年后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曲刚又来了,他进门就说:“我又去了一趟医院,医院给程绪上了那台二十四小时脑电波监测仪,已经监测了七个小时。在这七小时当中,脑电图正常,没有发现异常现象,程绪也没有发作。
我问了梁院长,他说现在没有监测到异常,也不代表就正常。因为即使脑电波出现异常,也会非常短暂,也只有在患者发作瞬间才能体现出来。现在患者没有发作,脑电图自然也应该正常。他还说,就是患者发作的话,好多时候也并不规律,有时也许不到一个小时就发作好几次,有时也许两天都不发作。”
“先坐下,慢慢说。”楚天齐一指对面椅子,“那么现在能不能确认他就是失忆了。”
曲刚坐到椅子上,直接点着一支香烟,才又说:“医生现在也说的是囫囵话,只说看症状像是失忆,但又说至少需要三天以上的跟踪监测,需要一周左右的观察分析才能得出结论。然后就跟我说了一堆术语,又是‘心因性失忆’,又是‘解离性失忆’的,还分了好多类,我也闹不清。
反正说是有的失忆症患者只是忘了以前的,有的是忘了过去的,有的又是忘了不重要的,有的却是忘了重要的,还有的也说不清是忘了那一段。另外,有的人是只忘了对某个人或某几个人的记忆,有的人是忘了对某件事或某几件事的记忆。医生还说,有的人是症状越来越轻,直到记忆全部恢复;还有的人是越来越重,越忘越多;也有的人是只能想起一点儿,剩下的永远也想不起来。”
楚天齐道:“这么麻烦。医生说程绪是那种?”
“说是像解离性的,然后给我例举了一些他的症状。”曲刚很是无奈,“我就奇怪了,先是何喜发失忆,后来就是王兴旺,现在怎么又出来一个程绪?”
“是呀,我也纳闷,怎么都失忆?”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这倒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