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恍然大悟:“那就是说,姓楚的要倒霉了?”
“你的话不完全准确,应该是自作孽不可活。”黄衣女子长叹一声,摇头晃脑着,“哎,可惜了,本来也是一个有点培养前途的人,结果就毁在这事上了。虽说他这人平时有些张狂,但毕竟年轻,有闯劲,也有些鬼点子,可惜了,可惜了。”
蓝衣女子嗔道:“丽颖姐,你就是悲天悯人,脚上泡都是自己走的,怪不得别人。怪只怪他的‘三观’不正,以致才有今日的境遇。这也给我们大家提了个醒,看人不能光看表面,更不能光看局部,也不能短期就下结论,一定要深入、全面、长期的观察一个人。”
“不是我悲天悯人,是确实可惜,刚三十来岁,就能到这个位置,如果不是走错路的话,前途不可限量。”黄衣女子道,“以后交人还是要留个心眼,以免被牵累了。”
“对,对。”红衣女子连连点头,“我赶紧提醒一下我表姐夫。”说着,她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就在手机接通,传来对方声音的时候,红衣女子又迅速挂断了,因为他听到了男子上楼的脚步声。
“来了。”黄衣女子轻声说着,冲着那二女努了努嘴。
红、蓝二衣女子会意,蹑手蹑脚走到门外,扒着门缝向外望去。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黄衣女子没有接听,而是挂断了。接着对红、蓝二女道:“安心工作吧,管好自己和身边人最重要。”
红、蓝二女点点头,待门外脚步声过去,才把屋门门缝弄大了一些,然后二女像做贼一样,从门缝间钻了出去。
等了一会,黄衣女子站起身,来到门口,打开屋门左右看了看,再次关好,快步回到了座位上。
拿起手机,黄衣女子回拨了那个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声:“有情况?怎么样了?”
“刚才我屋子里有别人,现在她俩已经走了。”黄衣女子声音很兴奋,但却把音量压的很低,“场景太棒了,跟电视上演的一样,要是手上再戴上明晃晃的铐子,那就更逼真了。”
“这不是演戏,根本不存在逼真不逼真,戴手铐那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你哥应该最清楚这种程序。”对方纠正着。
“嘿嘿”一笑,黄衣女子道:“我就是好奇,纪委怎么就找上他了?他到底犯了什么事,问题大不大?”
“苍蝇不盯无缝蛋,你可以找你哥打听。”对方的语气有些不爽。
黄衣女子赶忙赔着笑脸:“他们是有纪律的,我从来没有打听过这类事。”然后话题一转,“你怎么就先知道这事了?”
“我建议你找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看看,哪那么多为什么?”对方语气很冲,然后语气缓和了一些,“像是这种事,我自有知道的途径。”言毕,声音戛然而止。
握着挂断的手机,黄衣女子骂了一声:“妈*的,狂什么狂?狗仗人势。”
骂过之后,黄衣女子脸上露出笑容,心中暗道:姓楚的,恶有恶报,你也有今天。
……
纪委找楚天齐的消息,一下子传的扑天盖地,而且传的有鼻子有眼。昨天楚天齐还是力挽城建危局的得力干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嫌疑人,这让人们大跌眼镜。在好多人的印象中,根本没有嫌疑人这个概念,直接就定义为罪犯。
在好奇心驱使下,人们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内部消息”,一时间,党政大院上班的人们,手机都变成了热线。接到电话的人,好多都尽自己之力,渲染当时的场景,力求讲的更生动,更具有爆炸性。同时,这些接电话的人,也在随时了解“第一现场”,了解“更内部的消息”。
尽管从电话中听到了消息,但和自己的想象还有区别,于是好多人便打着办事的旗号,直接到现场一看究竟。于是,平时相对安静的党政大院,变得人来人往,就跟集市一样,尤其政府五楼更是人们造访的重点。连着好几天乱哄哄的,市委办下了通知,要求安保人员做好登记与核查工作,无关人员严禁入内。
国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越是要控制的事情,人们就越是觉得有问题,就更增加了了解的欲望和兴趣。可是好多到访党政大院的人发现,楚天齐依然还在继续上班。经过短暂的疑惑后,人们又给出了新的解释:仍在调查中,当事人肯定已经被限制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