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后背没有痦子,但却太光溜了。咱们都知道,乔顺说的那种农民工工种,大都做最基层工作,成天和脏乱环境打交道,风吹日晒雨淋,身上皮肤不应该这么白,这么光。即使身上有衣服遮着,但最起码脖子应该发红褐色才对,脸上也不应该是那种娇*嫩的皮肤,手上同样如此。那么当初那个痦子很可能也是自导自演,就为了给别人造成假象,就为了防着这一天,这样就和第三*点的伪装相吻合了。
第五,骗子耿直刚才只说支票,但乔顺却说到了‘六十万支票’这样的语句。可能是他在被押回县城的路上听到过,但这里却更像是本能反应,是听到‘支票’二字脑中就出现了那张支票的样子,是下意识之语。
第六,乔顺太从容,太镇定,没有任何惧意,这非常不正常。大多数人没进过审讯室,没接受过警察审问,一旦遇到这种情形,即使真没做任何事,往往也都要恐惧不已,诚惶诚恐,最起码要特别紧张。可他乔顺就像没事人一样,相反还要反客为足,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哪有这么张狂的嫌疑人?他这分明是装的,是故意做作,表演痕迹太重了,我觉得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点最值得怀疑。
有这六点支撑,这个乔顺就应该是贾经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乔顺的软肋,再找到能证明乔顺与此案有联系的证据。比如,从他的亲属、朋友身上找到缺口,再比如从已经牵扯此案的公务员身上入手。总之,我们要改变思路,之前想着从他身上打开更多缺口,以揪出内鬼或腐败分子,现在可以考虑双向并轨的作法,互相促进。”
乔海涛首先点头赞同:“嗯,县长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要灵活运用证据链,要让那些牵涉其中的人放弃侥幸,面对现实。”
胡广成跟着发表看法:“声东击西,草木皆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是这么个意思。既然你俩觉得可行,那就回去马上布置,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奇效。”楚天齐安排布置着。
“好。”答复一声,乔海涛、胡广成起身,离开了县长办公室。
……
窗外又起风了,风不太大,但却把已经发黄的叶子吹的瑟瑟发抖,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在灰白色的树干上,一只小鸟从这个枝头跃上那个枝头,从这棵树到了另一棵树上。
看着外面的景致,肖月娥心中满是悲凉。她觉得自己很像那弱不禁风的干黄树叶,也像那跳上跃下的小鸟,更像刚刚随风飘飞的垃圾袋,被风任意摆布着。这种不安全感并非刚刚产生,但外面景致更触动了他的伤感神经,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很难受。
七天假期马上就结束了,对于明天的到来,肖月娥既充满期盼,也倍感不安。
参加工作这么多年,每每放长假,肖月娥都非常高兴,那样就可以尽情放松几天,就不用工作了。可每每又觉得时光匆匆,还没怎么玩,还没玩够,假期就结束了。刚刚恢复上班的时候,总会觉得不适应,基本头一天都会在不愉快中度过,尤其上午更是什么事都不想做。
比起以往,现在肖月娥第一次觉得假期太长,觉得放假太无聊,无聊的让她心烦意乱。在这几天中,因为种种原因,她把自己关在家里,每天就是独对空房,没人来找,也基本没有电话,那种孤寂可想而知。
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盼望假期结束,都盼望回到工作岗位。肖月娥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那么热爱工作,那么喜欢忙忙碌碌,更喜欢人来人往的那种喧嚣。可在盼望的同时,她也非常忐忑,她忐忑明天能不能正常上班,忐忑明天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不让自己正常工作的话,那么会让自己怎么做,会让自己做什么?凭什么不让自己工作,自己做什么了?充其量也就是履职不太到位罢了。可有谁相信这些,又有谁愿意相信这些,恐怕有好多人正盼着这种事情发生吧。可能明天真就不让自己工作了,自己能有什么脾气?真的还就没脾气,一点脾气都没有,自己现在敢有脾气吗?
“唿”,又是一阵风起,比刚才那阵大了不少。那个本已落地的垃圾袋再次迎风而起,飘飘荡荡。不知这个袋子能不能落下,不知这个袋子会被吹向何方?肖月娥心里凉凉的,她已经感受到了外面那种凉意,这种凉意令她不禁打起了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