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点晌了,到现在可是多半年了。‘大铃铛’、‘二麻杆’他们几个,天天跟我哭穷,我这……”
张鹏飞又打起了“哈哈”:“这个呀……酒桌不谈公事,咱们下来……”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话了。你们先慢用,我去接个电话。”张鹏飞说着,站起身来,进了里屋套间。
“小诸葛”望着那扇关上的屋门,讪讪的坐了下去。
套间里面还有套间,张鹏飞直接进了最里边屋子,然后倒在沙发里,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一个声音:“张总,今天李子藤到了何阳医院,专门看望‘肉包子’。”
“李……什么……这又是哪里的鸟?”张鹏飞搜索着脑中存储的信息,实在想不起来。
“就是楚天齐秘书呀。”对方给出回复。
“真是怪事了,姓楚的怎么和肉包子搅一块了,以前他俩那可是死不对付呀,我还利……”张鹏飞及时收住话头,没有讲说巧利用管丽颖的事,而是又换了说法,“他俩现在都分管交通,姓楚的做个姿态也是给别人看,顶多也就是个姿态嘛!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张总,那可不只是个姿态,您是没见,今天那个李子藤到了以后……”对方滔滔不绝的讲起了白天的“盛况”。
听着听着,张鹏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耐着性子听完,他疑惑的说:“不对呀。这个姓李的就是代表姓楚的?他一个小秘书真的就没理公安局长,对孔嵘也是趾高气扬的?他真的在管丽颖面前,同着何阳市那么多官员,大放厥词?”
“是,千真万确,那可不是一个人见到,现场的人都看到了,都觉着姓李的太装*,那谱摆的都快赶上市长了。”对方回答的很肯定。
张鹏飞“哦”了一声:“行,知道了,表现不错,不会亏待你的,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谢谢张总,我一定尽心尽力,甘愿为张总效犬马之劳。”对方的表态极具谄媚。
“好说,好说,我还有事,先挂了。”张鹏飞露出鄙夷表情,摁下了红色按键。
吐了口酒气,张鹏飞抬手摸挲着头发,自语着:“有意思,这家伙可有意思。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呀。天要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姓楚的现在就是疯狂至极,他就是作呀。以为那几个狗腿子抓了几只小猫小狗,就了不起啦?那不过是爷爷的九牛一毛,不,顶多就是爷爷脚后跟的泥,对爷爷没有丁点影响。相反的,爷爷还让这些泥恶心着你,让你疲于应付。关键得罪的可不只是你张爷爷,你惹的是整个何阳官场,也包括定野市的许多同僚,你这是自寻死路呀。”
说着说着,张鹏飞又“嘿嘿”笑了起来:“哎呀,明白了。姓楚的和肉包子根本就不是现在勾搭的,肯定当初就暗通款曲,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装作怒目相对的。妈的,自己当初还让那老娘们给坑了一回,怪不得没整成那小子,原来是让肉包子给漏底了。只是这姓楚的口味也太重了,不过也难怪,三十来岁血气方刚,总得有地方发泄吧。就那肉包子脸……呃,呃……”实在说不下去了,张鹏飞起身,奔向卫生间。
……
“行了,我知道了。”孙廷武对着手机道。
“局长,您看他们这也太目中无人了,这根本不是削我的面子,就是在打您的脸呀。”对方显然是在拱火,“您说以后我该怎么对待这……”
“我知道了。还以后……”孙廷武极其不耐烦,但还是忍着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虽然孙廷武不完全相信那件事,不相信像楚天齐说的那么容易,但也确实怕有个万一。尤其不能向当事人提前讲起,否则到时自己就被动了。
放下手机,孙廷武自语着:“怎么会这样呢?”
确实不理解,楚天齐这就是作呀,就是要得罪整个何阳市官场的节奏,甚至得罪定野市的同僚们。他这也太狂了,胆子也太大了。
想到对方的胆子大,孙廷武也不禁担心,这么疯狂的事都能做出来,他还有什么不能做?会不会直接对自己下手呢?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叮呤呤”,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孙廷武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局长,姓楚的作呀。”手机里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兴奋。
……
就在许多人品评李子藤的何阳之行时,楚天齐也在听着秘书的汇报。
听完整个过程,楚天齐“呵呵”的笑了:“好,好,像那么回事,谱再大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