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载,要么多交费用。不想多交钱,又不想卸载,那就老老实实的按载荷来。我是要通过这种方式,逼着超载车辆少走或不走定野公路,更是为给近期的治超分担压力。只不过不能让人们读懂这种意图而已。”
“咯咯咯……”楚晓娅又笑了起来,但这次换了说辞,“市长真高。”
……
“叮呤呤”、“叮呤呤”,
清脆的铃声,唤醒了迷迷瞪瞪的张鹏飞。
睁开眼睛,定了定神,张鹏飞探过胳膊,拿起了电话听筒:“什么事?”
听筒里是一个女声:“张总,有一位常先生要见您,是从首都来的。”
张鹏飞搜寻着脑海中的信息:“首都来的常先生?好像没有这么一个预约的人呀?他说什么事了吗?”
“他没和我讲什么事,说是见到您才能说。他说他必须……必须见到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怯意。
以往的时候,要是陌生人态度这么强横,张鹏飞早就不鸟对方了,直接让保安处理也有可能。但现在的张鹏飞,脾气早没那么大了,并没有暴跳如雷。他想了想,说:“好吧,让他来吧。”
尽管不再发飙,但是放下电话后,张鹏飞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哎,谁都可以跟老子吆五喝六了。”
时间不长,门外传来敲门声。
张鹏飞正了正身子,说了声:“进来。”
“吱扭扭”,屋门缓缓推开,一个清瘦的男子迈进屋内。
什么人?盯着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张鹏飞想要识别出对方身份。
掩上屋门,黑镜男径直来在办公桌前,伸出了右手:“张总,你好。”
张鹏飞没有伸手,而是疑问道:“你是哪位?怎么称呼?”
对方嘴角挂上了笑容:“叫我常先生就行。”
“进屋戴墨镜,不礼貌吧?”张鹏飞冷冷的说。
“习惯了。”清瘦男子回了一句,直接坐到对面椅子上。
他娘的,反客为主了,哪来的大瓣蒜?张鹏飞心中暗骂一句,目光继续在对方脸上搜寻信息。
“你应该没见过我。”清瘦男人说过一句后,又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张总在河西省政商两界横着走,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今日一见,却是……”
对方故意拉长语调,说着半截话,显然是在讥讽、轻视自己,但张鹏飞没有发火,连话都没还。
“难道张总现在已经修养的心静如水?以张总现在的年岁不该这样呀?”连着两声讥讽,清瘦男子感叹着,“张总面相上太憔悴了,精神更是……倒像一位慈祥的收发室大哥,不,老大爷。”
放你娘个屁,我是你大爷。张鹏飞在心里骂了对方,但仍然没开口。
“本想着为张总排忧解难,不想却是这样的境况,看来我这趟是白来了,告辞。”清瘦男子说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一直步到门口,已经拉上了门把手,但身后也没传来声音,清瘦男子只好又转回头,找着话茬:“张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沉吟了一下,张鹏飞才淡淡的说:“把墨镜摘了。”
清瘦男子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重新来在办公桌前,摘下墨镜,坐到了椅子上。
他娘的,眼上也没毛病呀。心中暗骂了一句,张鹏飞开了口:“说吧。”
“张总,短短半年时间,你在定野市的生意一落千丈。原先每月可观的零花钱没了,被人硬生生的打掉,手下弟兄也被抓了十有七八。这还不算,水泥供应本来占着九成的市场份额,却偏偏差点被挤出整个市场。当然了,没把你挤出去,不是人家宽宏大量,而是需要你的水泥厂‘接马腿’,为人家新的水泥厂正式生产过度。
哎,以前每吨二百七,现在一下子降了三十五块钱,这还有利润吗?不但如此,还给人家赔礼道歉,撒出了大把金钱赔偿,又上交了‘卖*身契’,这也太那个了吧?刚听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到你,我觉得……”话到半截,别人干笑了两声,“哈哈,哈哈。就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难道张总就认了?”
“你是谁?”张鹏飞问了一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难道张总就认了?”清瘦男子答非所问。
“你到底是谁?少他娘装神弄鬼的?”张鹏飞忽的吼了一嗓子。
让对方这么一骂,清瘦男子不但没恼,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