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日子转瞬即逝,早已开启了十一月模式。
这天刚上班不久,桌上固定电话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拿起电话听筒:“有事?”
“市长,跟您汇报一下。我们已经跟设计院沟通完毕,217公路施工设计加计重设施修改工作也已开始。设计院回复,两周内指定重新出图。”电话里是楚晓娅的声音。
“好。”楚天齐点点头,然后又道,“局里人们什么反应?”
对方声音再次传来:“那几个人看不出什么反应,不知他们背后有无牢骚。就是程局长整天黑着个脸,就跟谁欠他二斤黑豆似的,单位好多人都尽量躲着他,生怕成了程局长出气筒。”
“也难怪,人家程局长遇到糊涂领导了嘛!而且还特不讲理。”调侃之后,楚天齐话题一转,“那天说的事也得抓紧啊。”
“啊?市长,您还让不让人活呀,总得多少让喘口气吧?”对方语气很夸张。
“不是我太急,是时间不等人,时不我待呀。”楚天齐感叹着,“等把那事办完,你好好喘喘气。”
“办完再喘气?到那时还不知有没有气呢,我可没你耐力好,我……”话到半截,忽然传来了“咯咯”的笑声。
楚天齐知道,对方肯定脸红了,这话难免让人产生歧义,他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对方道:“好,市长,我尽力吧,尽力适应您工作的节奏!”
“你行的,我绝对相信你!”楚天齐说完,挂掉了电话。
从座位上站起来,楚天齐来在身后墙壁处,盯着墙上《交通图》,看了起来。
……
张鹏飞心里乱呀,不是一般的乱,自从那天黑衣人来了他就乱,乱的他想骂人,也想打人。等那人走了以后,他的心里更乱,是另一种乱,噬心的乱。
那天,清瘦男人刚到的时候,把自己说了个一无是处,好像连臭狗屎都不如。当时张鹏飞肺都气炸了,既气眼前的黑衣人,更气给自己带来灾难的楚天齐,但他却又不得不忍着,不得不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个瘦男人也真不是东西,专揭人短,专拣难听的说,自己怕什么、烦什么,那家伙就提什么,一把一把的给伤口撒盐。最后竟然提到了臭女人,直接点出戴绿帽的事,“王八”这个词都说出来了。
有他娘这么埋汰人的吗?张鹏飞当时就想着把那家伙砸死,但事实却没有砸到,也不可能砸到。除了那家伙有防范外,显然是个练家子,张鹏飞看出来了。
心乱呀,太乱了,除了暗自骂娘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虽然关心对方来路,可当瘦男人自报家门,并讲明来意后,张鹏飞在有过短暂惊诧后,心里更乱了。
虽然没和那个人打过交道,但他也早有耳闻,知道那是个什么人,知道那个家族惹不起。但转而一想,楚天齐也不是善茬,后面也站着人呢。姑且不论他们之间究竟谁厉害,但肯定都比自己厉害,这个不需怀疑。
正因为意识到其间的棘手问题,在瘦男人让自己表态时,张鹏飞经过短暂考虑,给出了一个模糊答复“我再想想”。
当时对于张鹏的回复,瘦男人没有继续逼问,什么也没再说,就走了。但张鹏飞心里明镜似的,对方什么也不说,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想到期间的种种麻烦,张鹏飞那是心神不宁、寝食难安,这几天以来一直这样,有时甚至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掉了。当然没真爆炸,否则张鹏飞就不具备思维能力了。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张鹏飞的思绪。
看了眼来电显示,张鹏飞摁下接听键,直接问:“怎么样?”
对方语气很是严肃:“张总,打听的很难。那些人们都传的东西难辨真伪,真实情况却又无从打听,尤其担心暴露行踪,担心牵涉到您。所以我做的很谨慎,也只得到一些不能完全确定的消息。综合几方消息,人们公认度比较大的有:
一、阳哥和姓楚的有过交集。姓楚的在做调研员时,曾在农业部短暂培训过,管丽颖、黄敬祖也去培训了。那时阳哥就在农业部工作,还主管他们培训。这条消息是最确定的,在大面处,在官方资料处都可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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