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赵立晨刚毅的侧脸更显威严。
“我们走吧!既然吃了闭门羹,何苦要继续留在这里自讨没趣呢?”赵立晨拉着钱之美,转身离去。
“都是些什么人啊?谢老那么博学之人,却有一个不懂礼数的徒弟,真是太丢脸了!”钱之美一脸没好气地回望魏明明的别墅。
“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家里还有一个男人。你千万不要声张,找个人暗地里跟踪她,好好查查魏明明的背景。”赵立晨胸口像堵住什么一般,十分难受。
出了小区,有一个海鲜大排档,吵吵闹闹声音让人烦躁。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你饿了……”赵立晨只想找个理由喝点酒。
“你开车来的,我们还要找代驾的。”钱之美幽幽的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
“坐下来喝一杯吧!反正你我都心情不爽。”赵立晨随便找了一个靠街边的位置。
老板一身油腻,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位先生,你想吃点什么?本小店最拿手的就是烤龙虾还有烤牛板筋……”店老板像说顺口溜一般,给赵立晨报菜名儿。
“你觉得什么好吃,就都给我来一点。不要太多,我们只有两个人。”赵立晨出手阔绰,又很好说话。
像这样的顾客,是店老板最喜欢的。
“好咧!您等着!”店老板很快下了菜单,闪身进入后厨。
“你说魏明明会不会利用谢老谋取私利?也许,那块璞玉就是她拿回来的。”钱之美满脑子想的都是魏明明。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到璞玉背后的宝藏。军方紧盯着谢老不放,他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赵立晨拿起啤酒,一饮而尽。
“你说……魏明明放着生病的谢老不管,却和一个男人私会,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钱之美怎么也想不明白,魏明明为什么会把他们拒之门外。
“学考古的人都有难言之隐吗?”赵立晨的话让钱之美混乱的思绪顿时清楚起来。
“你怀疑魏明明吗?”钱之美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赵立晨的黑眸中闪出一丝寒气:“现在还不确定,我最担心的事儿是……那两个盗墓贼会不会和罗毅有关系?”
钱之美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赵立晨,如鲠在喉。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军方就沦为众人的笑柄了。
正当空气凝结之时,老板提高声音,走了过来。
“先生,真是您要的烤串和烤龙虾!都齐了!”老板憨憨笑,并未多给赵立晨上没用的东西。
“老板,我问你几句话,如果你能帮我,我就再点几盘龙虾。”赵立晨的条件很有诱惑力。
“没问题,我是这片儿的万事通,就没有能难道我的事儿!”老板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的道。
“你们这个海鲜大排档很会选地方,对面就是高档别墅小区。据我所知,小区里面的人是不会到你这里消费的……”赵立晨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得开心。
店家微微一怔,一脸正色地道:“我们小店的大门的确冲着高档别墅,可是这附近有很多村民,他们喜欢我们家的食物,难道不行吗?”
“老板千万不要恼,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个女人,你认识吗?”赵立晨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照片,一脸探究的问道。
店家仔细打量,直拍脑门儿。
“这不是谢老的徒弟吗?谢老总是来送她回家,他们师徒关系很好,像是父女一样。”店家沉思半晌,才想起魏明明的身份来。
“那你见过她和别的人来往吗?男女都无所谓。”赵立晨给老板倒了杯啤酒,准备和他长聊。
“这倒没有,魏明明好像很孤僻的。她都读到博士了,还不肯结婚。在我们小城市,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是嫁不出去的。可是在你们大城市里,竟然成为一种风尚了。反正我理解不了!”老板连连摇头。
“真是多谢您!请您在给我来三份烤龙虾,要最大个儿的!”赵立晨满意的望着老板。
老板喜上眉梢,卖力地吆喝着。
钱之美不明所以,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立晨并不回答钱之美的问题。
“小张吗?我是赵立晨,咱们好久没见了!”赵立晨笑容炸裂。
电话那头的小张是心脏科专家张英,他在田家医院处处受打压,是赵立晨出手相救,才让张英的一身医术在光慈医院有了用武之地。
虽然赵立晨离开广慈医院,却和张英保持着很好的互动。
“赵哥,您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是不是有事儿?”张英刚下一台手术,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有个老朋友住院了。刚好在你们心脏科,我想……”
“不用说了,赵哥告诉我患者的名字,我这就去照顾他!”张英是个极爽快的人,还未等赵立晨说完,他就满口答应下来。
“不急,考古学泰斗谢老……在您的科室住院吧?”赵立晨不动声色地问道。
张英踟蹰半晌,一阵唏嘘:“你说,谢老也是年过七旬的人了,身边怎么连个家人都没有?他没办住院手续,在门诊打了一针就走了。听说谢老也没回家,好像被一个学生带走了。这世道,一个学生都比儿女强!”
听着张英絮絮叨叨个没完,赵立晨才打断他的话。
“原来这样,真是麻烦你了!”赵立晨迅速挂断电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谢老没去住院?那他去哪儿了?”钱之美脸上水波不兴,早就猜到了结果。
“谢老在魏明明家里……我们被耍了!”赵立晨苦笑一声,才把最后一杯啤酒喝干。
“这事儿太蹊跷了!谢老那么喜欢你,却闭门不见!”钱之美实在想不通,这对师徒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魏明明穿着男士拖鞋出来,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赵立晨嘴角浮现出邪魅的笑意。
“您的钟点工已经就位。”看着电话忽明忽暗,赵立晨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么早?不会把?”赵立晨站在二楼卧室窗边向下望去。
一个女人穿着女仆蕾丝边的衣服,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并没有按门铃。
赵立晨打量女人的背影,总觉得她似曾相识。
胡乱地收拾一下,赵立晨喷了点古龙香水,才疾步朝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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