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很熟悉,他的消息网很完善,这些人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既然已经遇上了,沐温安也不便藏私,他同样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她叫姜燕,是苗族的老夫人,前两天对你出手的人是她外孙女,也就是苗族的圣女。其实我也感觉奇怪,以她的辈分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把苗族两位掌权人都骗出来了。”
西南苗族是个很有趣的种族,族中掌权的都是女子,也许是女人在巫蛊之术上更有天赋吧。
这次的事情确实奇怪,而且是越来越奇怪,沐温安继续说,“等下尽可能想办法避开她,这些人是肯定要带回去的,估计他们是知道了一些很隐秘的事情才遭人毒手,也许这所谓的秘密他们自己都没怎么在意。”
之前沐温安算是刻意的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了。天灾人祸,这个时候想要活命最好的选择就是和他说真话,然而刚才何孜几乎没有话都透露。
如果怒视脑子不好使,那就是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追杀。
这也就是为什么何孜直接和姜燕吵了起来,而且完全是气急了那种吵架。
夜凉迢点点头,“反正中间涉及的人和事肯定不会少。”
与其说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秦淮河畔不知名的小城里,倒不如说他们的眼光都放在了西南。
大概除了夜凉迢这个单纯的去岭南找人的皇子之外,其他人都是阴差阳错聚集到了此处。
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西南的某样东西,县令刘志算是个知情人,所以这小小的县城里才会多了这么多人暗中筹划。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在这个女人手里把这些人带走。
夜凉迢闭上眼睛沉默了半天,然后问,“你能感觉到附近有其它的人吗?”
夜凉迢半个人都没有发现,可是刚才他也没有感觉到这苗族女人半分气息。
和预料中的一样,沐温安摇摇头,“暂时没有。”
骑手沐温安很想直接说,他们如果能感觉到才叫奇怪。
都说了,苗族算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他们研习巫蛊之术,本来就超出了常人得认知。苗族擅蛊术的多是女子,他们会蛊会毒,但是不擅武,因此从祖上便有人专于隐匿之术,外人想要察觉到他们的身影实在艰难。
“那现在怎么办?”夜凉迢眨眨眼,“有什么好建议吗?”
本来也算个聪明的人,然而现在夜凉迢真可谓时两眼一抹黑,这根本不是他平日里接触的人和事,当然会蒙圈了。
事到如今,夜凉迢有些后悔,他虽然有江湖上的势力,但是京城皇族斗争纷杂,和江湖完全是不一样的斗争方式,他对这些事情真的不了解。
沐温安能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大概是美人计。
沐温安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这江老夫人对他有莫名其妙的感情,两人交手的次数不在少数,以前他弱的时候对方也没下过死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孜怎么看都不像是市井中天天吵架的妇人们,但是她撕人的能力真的不能算弱,抓住一个弱势之处,死活不松口。
江老夫人什么都好,唯一能值得诟病的大概就是年纪了吧,一大把年纪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鬼心思,的确算是可以恨怼的地方。
眼看江燕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差,沐温安抓住夜凉迢严肃的说,“你离开这里,快点!”
夜凉迢有些懵,“怎么了?我又不弱,可以留下来帮你的。反倒是你呀,要不要趁现在先回去?”
这个时候好感度最好刷了,夜凉迢脸上绽放最完美的笑容,开口承诺,“放心,有我在。”
沐温安心头一阵乱跳,很是无奈,明明有他在更不让人放心好吗?
沐温安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就是觉得现在很危险,夜凉迢再留下会有大麻烦。
果不其然,江燕扭头阴森森的看着他们,“公子你说的很对,你的确可以留下帮忙的。”
然后沐温安眼睁睁看着刚才还笑的勾人至极的二皇子脸上的表情消失的干干净净,身体也变得僵硬,双目无神,呆呆的盯着前方……
这模样明显不对劲,沐温安抬头,一双锐力的眼睛带着迫人的气势,“你对他做了什么?”
夜凉迢看上去就像是个人偶一样,江燕轻飘飘的挥了挥手,沐温安的脖子上便多了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力道越来越大……
有多少年没被人掐过脖子了?沐温安愣了愣,笑了。
这真是个新奇的体验呢,很多年没感受过了,也有很多年手上没见血了吧?为什么总有人这么没有眼色呢?
沐温安垂眉笑着问夜凉迢,“还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