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甩掉,秋白把这把侧耳根都别在了腰间,大背心再扎紧了一些,免得掉了下来,然后满意的拍了拍,这才摇摇晃晃的朝前走去,光看秋白现在的外表,咋都像一个种了十几年地的老农民。
“这侧耳根能不能用太岁水浇灌呢?如果可以,那常年都能吃到了。”秋白脑子里掠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即哑然,太岁水太少了,如果能多点说不定能拿出剩余的来浇灌,现在么,满山遍野的侧耳根都吃不完,再用太岁水去浇那就浪费了,说不定把狼招来。
“卟嗵,卟嗵。”
几只青蛙从田梗边窜进水田里,顶得一尺高的水稻左右摇晃。
“现在已经可以钓青蛙了。”秋白喃喃的道,发现农村生活真是美好,好事一件接一件的来,要是在城里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吃睡,哪有农村这么有趣。
再次走进毛苇丛,秋白放慢了脚步,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吓着秧鸡,谁知道这田梗上青蛙多得很,接连不断的落水声,有些青蛙还特别大,所以那落水声就很响,秋白心里叫苦,暗自祈祷那只秧鸡是个聋子。
“呼。”
还没祈祷完呢,毛苇丛里就飞出一只秧鸡来,落在不远的田里消失不见,秋白脸都木了,还有比这更坑爹的么,这家伙太精了,比猴都精。
秧鸡的叫声又响了起来,正是田里的那只,秋白听着却反而笑了,任秧鸡其歼似鬼,也要喝秋白的洗脚水。
秧鸡有个特姓,如果它的窝里有蛋或是小秧鸡的话这家伙不会飞多远,而是就在附近叫,想把来犯的敌人引过去,秧鸡的天敌几乎都是蛇,有时候老鹰也不介意吃一口秧鸡肉,至于老鼠才不是它们的对手呢,秧鸡其实凶得很,腿长嘴尖,老鼠碰到它们就得倒霉。
蛇或者老鹰可能会被秧鸡的转移策略吸引过去,不过秋白可不会,人家是文化人,所以一听秧鸡居然在附近叫唤,一下就明白了秧鸡窝里有东西,要么是蛋要么是小的。
没有废话,直接把毛苇丛拔开,一个足球大的窝出现在秋白的眼前,窝边上有些谷子壳和细小的骨头,而窝里不出所料,四个秧鸡蛋静静的摆在那里。
秧鸡的叫声更急了,不过秋白哪里理它,伸手就把秧鸡蛋给抓在手里,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弄到这玩意儿呢,平时的时候只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别人有。
秧鸡蛋很小的,差不多大拇指头般大,灰色的蛋壳上还有斑点,这么小的蛋要吃是不可能的,至少秋白没打算吃,而是准备孵化出来。
在秋白那里,如果有人逮着成年的秧鸡,一般都会用绳子拴在家里拴几天,秧鸡别看比家鸡小,但是比家鸡凶猛多了,能啄死老鼠,但是不会吃,而打谷子的时候老鼠特别多,秧鸡就跟保护神一样,很是神奇,秋白打的也是这个主意,现在家里不是老鼠凶么,光靠黑煞可杀不过来,养上几只秧鸡专门啄老鼠。
或许是感受到自己的孩子已经落入敌手,秧鸡也不再做无用功,悲凉的叫了几声,转身飞走了,而这个窝它一辈子也不会再回来一次。
秋白心说对不起了,秧鸡在我的手里肯定比在你那里要强,只要孵化出来秋白就能保证小秧鸡不死,而一般秧鸡能长成的的几率只有三成不到,像这里的四个蛋,能真正成长起来的不会超过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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