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地跑了。
床底。
萧廷琛一直都有光着睡的习惯,如今寝衣被霜降拿走,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膀子,又摸了摸鼻尖,把霜降狠狠记了一笔。
萧大爷在床底下躺尸般躺了半个时辰,惊蛰终于畏手畏脚地摸了进来。
“爷,”他把一套衣裳递进床底下,强憋着笑,“霜降把您的寝衣送去了明德院,小的一猜就知道……咳咳,爷懂得!”
萧廷琛脸色不善地套好衣裳。
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从床底下钻出来,他对镜理了理发髻,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惊蛰的肩膀,“惊蛰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瞧着霜降挺不错的,不如你俩凑一对儿?”
惊蛰以前虽然觉得霜降好看,但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如今被萧廷琛“提点”,他立即瞪圆了眼。
片刻,他又有些沮丧,“小的容貌寻常,霜降妹妹怎么可能看得上小的……”
萧廷琛笑眯眯的,“看得上,她亲口跟我说她喜欢你。女孩儿家脸皮薄,你多骚扰——哦不,多试探她几次就好。”
惊蛰喜地直搓手,“多谢爷指点!可是霜降妹妹会不会觉得小的烦啊?”
“不会不会。你要记住,不立志做狗皮膏药的男人绝不是好男人,明白吧!”
他胡乱点了一通鸳鸯谱,心情大好地离开。
书院。
苏酒待在浮生君的书房里。
女孩儿今日也是仔细打扮过的,发间的碧玉钗晶莹剔透,愈发衬得她玉根艳骨、水润娇俏。
她取了只细颈瓷瓶,把自己从山路上摘的梅花插进去。
萧廷琛踏进门槛。
入目,女孩儿低垂眼睫站在窗棂的光里,几缕碎发落在白皙的面颊上,衬得小脸精致如玉。
她侍弄的梅花枝桠横斜,梅瓣虽红,却抵不过她颊间和唇瓣的艳色。
这画轴,当真娴静端雅。
他赏了片刻,从背后抱住苏酒,嗓音低哑:“我们小酒,怎么这般贤惠?”
苏酒脸颊绯红,“浮生大人在夸奖我?”
“贤惠算不得夸奖。”
苏酒好奇回头,“那什么才算夸奖?”
少年眼眸炽热,“吾妻当如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