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硬生生叫她憋了下去。
她把玉佩递给赵舞阳。
手还没伸出去,就被赵舞阳抢走了玉佩。
她失声:“这是大哥哥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在你身上?!”
“是谢大少送我的……他说,如果我以后遇见麻烦,可以取出这块玉佩。谢家的人,一定会帮我。”
赵舞阳握紧了玉佩,小脸神情急剧变幻。
她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冷笑,“把她押入水牢,我要亲自动手!”
苏酒挑眉。
赵舞阳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赵家水牢阴暗潮湿。
数九寒天,池水肮脏冰凉,苏酒被死士绑在十字木上,缓慢浸入水中。
所谓用水牢处死一个人,就是把他浸泡在水里,任由他的肌肤慢慢溃烂,直到泡肿死亡。
两名死士去向赵夫人回禀,赵舞阳在池岸蹲下,“苏酒。”
苏酒看着她。
少女把玩着那块玉佩,神情淡漠,“我讨厌你,但因为大哥哥欠你人情,所以我会放你一命。他欠你的人情,我还。”
她想成为大哥哥的女人,她想成为谢家人。
她要像大哥哥证明,她比萧佩兰有用多了!
她解开苏酒身上的绳索,“池底通往地下河,你顺水流游走,可以捡回一条命。但是……你让大哥哥娶萧佩兰也是事实,苏酒,我赵家水牢与别处不一样,浸泡过的人,会染上寒毒。我要你,痛苦地活下去。”
少女声音冷淡。
随着她说完最后一个字,苏酒如同一尾游鱼,飞快钻进池底。
她不在乎寒毒,她只想活下去!
……
萧廷琛还不知道苏酒已经得救。
随着撞木声响,赵家坚不可摧的大铜门,终于出现一丝扭曲裂缝。
灰尘纷纷扬扬地落下,漕帮的莽汉犹如看见曙光,吆喝着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撞.了最后一下,终于把两扇巨大铜门给撞开!
铜门倒地,轰然巨响!
他们扔掉撞木,手持刀剑要往赵府冲!
还没来得及跨进门槛,铺天盖地的马蹄声传来,萧廷修带着府兵终于赶来!
“萧廷琛!”
男人高呼。
萧廷琛转向他。
萧廷修勒住马,一眼看见被随意丢弃在地的头颅。
提刑官吴永的头颅。
本就冷肃的面容越发严厉,他冷声:“你在做什么?!”
谢容景后退两步,凑到萧廷琛耳边,“老萧啊,你我如今也算同一条战壕的,不如你把你哥哥一道策反,数万府兵,对抗朝廷总有一战之力不是?”
萧廷琛却很淡定,“大哥来这里,是要拦我?”
萧廷修还没回答,亲向赵家的官员立即怒喝:“反贼!你杀害朝廷命官,又擅闯赵夫人府邸,我们是来抓你的!”
“抓我?”
萧廷琛笑意温凉。
握着长刀的手,却慢慢收紧。
他已经准备好一战。
只要能救出活的苏小酒,哪怕叫他独自一人对付千军万马也没有关系!
萧廷修握着缰绳的指尖,在黑暗里微微轻颤。
他要等的人,还没来……
就在他心急如焚时,余光终于看见一道影子策马飞奔而来!
周奉先!
萧廷修冷肃严峻的面容,在火把的光中浮起淡笑,“怀瑾,我等并非是来拦你,而是来表彰你。”
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