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好奇,“你会帮谢容景,还是慕容鸣?”
萧廷琛闭眼假寐,没回答。
苏酒喝了口茶,没追问。
马车行至雍王府,苏酒扶着萧廷琛的手下车,余光看见隔壁太子府前,太子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似乎是在等赵舞阳。
她道:“太子殿下对赵舞阳,也算真心喜欢。”
萧廷琛牵着她的手踏进府邸,“没有能力的男人,他的喜欢一文不值。”
讥讽的语调。
苏酒垂下眼帘。
虽然这话很不堪,但它的确是事实。
哪怕太子稍微强硬一点,稍微有本事一点,今夜赵皇后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命人毒打赵舞阳。
她想着,赵舞阳的马车已经行至太子府。
元旭迫不及待地揭开车帘,“阳阳,你没事吧?母后说把你留下来说会儿话,我寻思着她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为难你呢?所以就先行回府,没想到你这么久才回来,快把我急坏了!”
赵舞阳面无表情。
她没有回自己的寝屋,而是带着元旭来到书房。
吹灭屋子里的烛火,她勾住元旭的脖颈,霸道地把他摁在床榻上。
元旭有点儿害怕,“阳阳?”
赵舞阳骑在他身上,一言不发地解开他的腰带和盘扣。
元旭捂住内衬领子,畏畏缩缩道:“阳阳,你是因为慕容缈生气吗?我和她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我自打遇见你,什么花花草草我都不在乎了!是母后要她做侧妃的,不是我啊!”
赵舞阳没搭理他。
一件件衣衫被扔在地上。
很快,薄纱屏风后人影翻动,间杂着喘息和水声。
没有调情,没有前.戏,像是最原始的悸动。
但对赵舞阳来说,借此发泄压力和愤怒,已经足够。
她从来都不是好姑娘,从来都不是。
云雨过后,已是夜半。
元旭累得直不起腰,抱着被衾睡得昏昏沉沉,眼角隐约还有一颗可怜兮兮的泪珠。
赵舞阳身着寝衣坐在榻边。
一束月光从花窗外洒落,她伸手触摸,却感知不到任何温度。
轻微的叩门声响起,婢女端着一碗药进来,“娘娘。”
赵舞阳接过药,一饮而尽。
冷不防,背后传来元旭的声音:
“你在喝什么?”
赵舞阳:“补药。”
元旭坐起身,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胡说!我在母后宫里闻过这种味道,这是避孕药,你背着我喝避孕药!”
赵舞阳神情冷漠,“是避孕药又如何?”
“你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不想。”
少女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斩钉截铁到让元旭无话可说。
他绷着脸,突然发脾气,把赵舞阳手中的空药碗狠狠砸在地上!
瓷碗破碎,满地狼藉。
元旭捏紧拳头,重复道:“你竟然背着我喝避孕药……”
赵舞阳嗤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你懦弱、蠢钝,你连保护我都做不到!你以为赵皇后留下我是为了和我说话?哈哈哈,她是为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