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她趋炎附势、踩高捧低,实在可恶!”
苏酒重重把金簪摔在梳妆台上。
这对姐妹实在是一言难尽!
当初变着法儿地欺负她也就罢了,如今跑来雍王府投靠,却半点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反而对主人家趾高气昂、言语侮辱……
萧廷琛翻了页书,“这种人,就算妹妹把她们赶出府,将来还是会想方设法地登门要银子。妹妹还是想个法子,一劳永逸地解决他们为妙。”
苏酒默了默。
她不在乎和这些人的亲情关系,但父亲在乎。
更何况他们也不算太过穷凶极恶,总不能直接杀了吧?
萧廷琛睨向她,“我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妹妹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苏酒咬牙。
这厮无时无刻不想着占便宜,真是可恶。
她红着脸,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绵软的香吻,如同蝴蝶落在花间,轻盈又甘甜。
萧廷琛很满足,于是覆在她耳畔一阵低语。
苏酒脸色微微变化,“这……成吗?”
“我这边人手充足,端只看妹妹敢不敢做。”
苏酒咽了下口水。
想到今后再不必见陆老夫人那家子人,她点了头。
……
陆老夫人享受了半生富贵,如今住进明珠苑,样样都要最好的。
李玉姮起初只是出于礼貌满足她的私欲,但随着她的要求越来越高,终于忍不住变了脸,委婉表达了不想再供养他们的意思。
可陆老夫人脸皮何等之厚,立即骂道:“当初说好了养我们的,怎么现在又变了脸?!我都打听过了,李家在江南相当富贵,你不过是拿出九牛一毛的银子养我们,却这么舍不得,可见你当真小气,那些善良全是你装出来的!”
陆真真和陆香香跟着吵吵:
“就是!前几日我们每天还有燕窝吃,怎么今日就没了?”
“前几天还跟我们姐姐妹妹相称呢,瞧瞧,花了她一点银子,就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什么善良温婉,皮囊底下和苏酒那贱人一样黑!”
李玉姮几欲抓狂。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苏酒宁愿担负骂名,也不肯让这家子人进府。
因为他们实在太糟心了!
然而李玉姮也不是好惹的。
她冷笑,“既然你们得寸进尺,那我也不必再跟你们客气。老实说,我的私房银子都花在了你们身上,还得等我父亲下个月给我寄银子,手头才有余钱。你们想继续呆在雍王府,那就继续待着好了。我回萧家!”
说完,怒气冲冲地叫侍女收拾行囊。
她走后,陆老夫人喝着花茶,目光刻薄,“瞧瞧这小丫头的德性,她要走,难道我们还会赖着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