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与你许下几个承诺,你就当真了。”
她睁圆了眼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缓步走向她,轻慢地捏住她的下颌,“这些年,我其实一直非常厌恶你。但你那么蠢笨,笨到愿意与我许下同生共死的誓言,笨到愿意为了我去死……阿拾,既然你对我一往情深,那现在就为了我去死吧。”
她怔怔看着他。
他在笑,明明说的话如此残忍,却仍旧在笑。
那一夜月色如霜,她悄然萌芽的春心支离破碎,只余下满地的嘲弄和冰冷。
原来他根本不喜欢她……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眼泪滴落在血泊之中,她闭上眼,等着他来结果自己的性命。
好巧不巧,在他举刀的前一瞬,老鬼出现了。
他拦下他的刀,含笑宣布,他们两个都通过了最终测试。
少年心硬如铁,很合老鬼的眼缘,于是将他收为座下弟子,亲自教授功法。
那时正逢鬼狱往中原派送奸细,她心灰意冷,于是干脆自请前往。
负责奸细人员筛选的人,恰好是他。
他约莫非常厌恶她,几乎想都没想,就批下了她的申请。
从此之后,一别万里,十几年未曾再见。
寒风料峭,云幕低垂。
萧瑟荒芜的山坡上,墓缓缓睁开眼。
她嗜血地舔了舔嘴角,“负责防守重楼的人,名唤宁小楼,被称为鬼狱四绝之一,外号‘玉楼吹箫’。他的萧音很特别,可以令人哭令人笑,甚至令人痴傻疯癫,主子需要格外注意。”
萧廷琛睨着她,“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
墓冷笑,“确实念念不忘,我恨不能早日杀他解恨!”
她愿意主动为他去死,把活着的机会留给他。
但是,他不能主动杀她啊!
这是对她的背叛!
所以离开鬼狱之后,她立刻把从前的名字改成墓,寓意葬送过往的一切。
萧廷琛笑了两声,“成吧。既然你了解重楼,那你说说,咱们如何进去救人?”
“虽然硬攻不行,但咱们只能硬攻。”墓单膝蹲下,拨开厚厚的落叶,捡了一根树枝,在泥地里画出地形图,“重楼老鬼在后山闭关,他功夫高深莫测,咱们绝不能惊动他。我记得这几个地方驻扎着暗卫,咱们必须一击必杀,不能给他们出声的机会。”
树枝指向其中一座古楼,她正色道:“宁小楼在这里,我会缠住他……天枢的人各司其职,主子,你只能独自进入古楼找人。很危险,但别无二法。”
萧廷琛并不在意。
他慵懒地活动了下筋骨,冷淡地望向远处,“天色一暗,立刻行动。”
一轮月如钩。
今夜有白雾,丝丝缕缕地从山脉深处升起,衬得长夜越发寒凉。
阴森古楼内掌起了灯火,像是黢黑大地上指引未归人的灯塔。
一道孤影站在卷翘的檐角上,长身玉立,萧音幽远。
墓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黑衣猎猎,宛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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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