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小酒十几年,他甚至可以为了她去死,想让他改变心意,难如登天。
“谢容景的事,你我无法置喙。”萧廷琛将她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如果实在不放心,等回到长安,你再与他促膝长谈就是。只不过,恐怕终究无法令他回心转意。”
苏酒沉默地抿了抿唇瓣。
萧廷琛说的,她都明白。
她只能在心底无言叹息。
和燃燃他们用罢晚膳,苏酒泡了个惬意的热水澡。
绞干头发,换上崭新干净的寝衣,她慢悠悠回到拔步床。
萧廷琛早已洗漱干净,也换了身寝衣,正慵懒坐在床上看书。
见她过来,他丢掉书卷,熟稔地将她抱到被窝里。
他解开她的几粒盘扣。
大狗似的嗅了嗅她的脖颈,他的桃花眼潋滟着光华,“妹妹好香……”
“别闹。”苏酒不悦地钻出来,“才刚天黑,燃燃过会儿说不定要来找我说话呢。”
“我吩咐了暗卫,那崽子要是敢来,就把他丢出去。”
苏酒皱了皱眉,忍不住瞪他一眼。
萧廷琛失笑。
他耐着心看苏酒一粒一粒认真地扣好盘扣,又伸手给她扯开,“何必呢?”
“萧廷琛——唔——”
后面的话,尽数被吞没。
月牙儿悄然躲到云层后,害羞似的不敢露脸。
屋外,燃燃和李牧并排坐在台阶上,捧着小脸看天。
李牧小声道:“你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不?”
燃燃没好气,“我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啦!萧怀瑾也是,一天天的老不正经,就知道缠着我娘亲……”
李牧想了想,奶声奶气道:“等我长大娶了媳妇,也要像他们这般恩爱。”
燃燃没吭声。
但他心里面很赞同。
他都想好了,他才不要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他也要像萧怀瑾和娘亲这般打打闹闹,这才叫过日子哩!
翌日清晨。
露水还凝结在豆蔻梢头。
红罗帐暖。
萧廷琛揽着苏酒,看她睡眼朦胧地窝在自己怀里,心里面一片踏实清明。
他轻抚着她,许是弄疼了,少女嘤咛一声,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温声。
苏酒娇嗔:“我倒是想睡,你别碰我呀……”
她的声音那么细软娇媚,清晨听来,像是枝头初初开嗓的黄莺。
萧廷琛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苏酒嫌弃挑眉。
萧廷琛吻了吻她的眉眼,“昨天,老即不是请我给这座院子题名吗?我知道题什么名儿了。”
“什么名儿?”
“朝闻院。”
“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个好名字。”苏酒赞同地点头。
萧廷琛意味深长:“闻什么道?朝闻,取清晨时听见女子娇吟之意,红绡帐暖,对影成双,多有深意的名字啊!”
苏酒:“……”
要是即墨涟知道“朝闻院”这名字如此不正经,估计会被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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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