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先休养生息?”石壮问道。
李泽大笑:“你倒是自信得很,觉得自己一去,便能将刘信达一鼓击溃?这可是一个老鸟了,油滑得紧!”
石壮微微一笑道:“土鸡瓦狗而已。”
李泽哈哈一笑:“那就这样吧。夺回了鄂州之后,我的意见是要休养一段时间了。连着打了两场大战,我们的军队,百姓都很疲惫了。虽然说鼓起余勇,也有可能获得胜利,但那样,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民生会遭到极大的破坏,在我看来,完全是得不偿失的。涸泽而渔的事情,我们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做。”
石壮点头道:“我明白李相的意思。在扎稳篱笆的情况之下,勤修内功,发展民生,同时不断地向南方施加压力,迫使他们不停地在军事方面进行巨额的投入。南方的经济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但接下来我们双方一旦敌对上,我们就完全可以在经济上对他们进行封锁,进行打压。论起赚钱的功夫,十个向训拍马也赶不上李相你。”
“你倒也学会拍马屁了。”
“这不是拍马屁,这是事实,这十几年来,我可是看得清楚。”石壮笑道:“尤大将军想来与我有一样的感觉。”
“的确如此!”
“正如李相以前所说的那样,打仗,打到最后,就是打得经济,打得是钱。特别是这种两强对峙的情况之下,谁的经济更雄厚,谁的持久力更强,谁便能获得最后的胜利。”石壮道:“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南方一旦被迫与我们进行长久的对峙,就不得不持续加大在军事上的投入,与我们不一样的是,南方宗族势力强大,向训想在这些人身上弄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他只能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想办法,加税,加赋,徭役等必然接锺而至,让老百姓苦不堪言,当大量的百姓被迫为军事服务的时候,他们的经济肯定会进一步恶化的。”
李泽笑道:“时间一长,向训肯定就受不了啊,他就只能主动向我们发起攻击,到了彼时,就轮到我们以逸待劳,慢慢地收拾他们了。”
“一旦他们遭到军事上的失败,将会迫使他们不得不更加的扩军备战,加更多的税赋来补充军费,迫使更多的青壮加入军队,这就是一个黑洞,被拉扯进去的人,根本就不能脱身,直至最后毁灭。”尤勇笑道:“而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现在手中握有向西的丝绸之路,拥有无数的船队在大海之上航行,我们有更好的武器装备,只需要更少的军队,便能扼制住南方的进攻。”
“用最小的力量,来获得最大的胜利!”李泽道:“那种流血飘杵的事情,全民动员,掏出痘里最后一个铜板来堵国运的这种事情,我们现在压根儿就没有必要去做了。我们控制的区域内好不容易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可不能前功前弃。”
正说着话,陈文亮却是与一个戴着兜帽的人从关内急步而来,看了那人走路的身形,李泽已是知道了来者是谁。
“高象升从长安过来了。”李泽从废墟之上站了起向,向下行去
石壮与尤勇跟了下来,却是齐齐抱拳向李泽告辞。
高象升是内卫的人,他来见李泽,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告,他二人便自觉避嫌了。
“高将军,这一次可是又立了大功啊!”李泽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对高象升,他一直都客气得很。当然,这种客气之中,也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远不如对待石壮和尤勇那般自如。与高象升,那就纯粹的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了。
“幸不辱命!”高象升取下了兜帽,拱手行了一礼:“李相,长安总算是全须全尾地回到了我们的手中,如今,屠立春大将军与王思礼大将军的军马,已经抵达了长安附近,先头部队已经入城控制了局面,我也总算是脱出身来了。”
“曹煊跑了,他留下来的那些军队,如何了?”
“一部分投降了,另外一部分却是散了,如今屠大将军与王大将军正在剿灭这些这些家伙,用不了多久,这些人要么变成战俘,要么成为死人。”高象升道。“今日我急急赶来,却是郝仁派人送回来了急报。”
“郝仁打探到了什么?”
“曹煊追上了郝仁,从曹煊的口中,郝仁终于知道了朱友贞的打算!”高象升道:“拿下益州之后,朱友贞将自动去帝号,弃大梁,向广州方面称臣!”
李泽一楞,好半晌才点了点头:“朱友贞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