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额前碎发泻下,恰巧遮盖了他眸中情绪。
“容忌?”我轻晃着他,“母后郁结于心,我们总不能不管不问吧!”
他羊脂白玉般的脸颊上挂着炫目的笑颜,清浅地转移了话题,“歌儿如此关心母后,是因为爱屋及乌?”
“非也。我只是觉着,她一个人怪可怜的。”我矢口否认道,轻易不提爱字。
毕竟,我失了三魂六魄,随口说爱,未免太过草率。
容忌不依不挠地追问着我,“为何不愿承认?欲擒故纵?”
“承认什么?”
他清冽的气息洒在我鬓角处,琥珀色的眼眸中有星子流光溢彩,“昨晚的你,可不是现在这样!歌儿心底,也是欢喜我的对么?”
我思绪一飞回昨夜灯影幢幢的黑风客栈,悄然红了脸。
许是他靠我太近,扰乱了我的呼吸,又或许是他的笑靥太过晃眼,让我不自觉沉迷其中,等我回过神来时,脸颊已经红成了一尾熟虾。
他微微垂眸,专注地盯着我的脸颊,忽而将脸凑至我跟前。
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扫过我的鼻尖,如飞鸟点掠,在我心中漾起片片涟漪。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仰着头还不由自主地嘟着嘴。
等了片刻,我恍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在他面前失态,窘迫地缩回高高撅起的嘴。
容忌勾唇浅笑,若隐若现的梨涡宛若盛了醇香浓厚的佳酿,三分痞气,七分醉意。
“歌儿撅嘴的模样,煞是迷人。”
他可真是过分!凑那么近,害我以为他又要啃噬我唇上的口脂,结果他竟岿然不动,杵在我面前看我笑话!
我恼羞成怒,匆匆下了逐客令,将他推出了寝殿中,“你走!男女授受不亲,今后也别来了。”
我正想关上门扉之时,容忌双手撑在门缝上,他收敛起面上带着些戏谑的笑意,颇为严肃地说道,“母后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
这才是他的目的!他到底是怕我太过莽撞中伤了天后,这才不让我插手。
“知道了!你的家务事,我也没立场管!”我闷闷答道,砰得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嗯……”
屋外,传来容忌的闷哼声。
我本不想去理会他,一下子没忍住,又趴在窗口,透过薄薄的窗纸,窥伺着他的一举一动。
屋外,容忌捂着被门框砸得通红的鼻梁,阵阵发笑。
他潇洒转身,喃喃低语道,“死鸭子嘴硬!看来,我得改变策略…”
改变策略?他一定又想暗算我!
我如是想着,翻箱倒柜,终于找着一卷压箱底的兵书。
用手拂去兵书上厚厚的一层灰,我悄然展开带着股潮气的书卷,虽不知这北璃月珍藏多时的兵书能不能掣肘极致腹黑的容忌,但若是能使我少吃点亏,也是极好的。
摊开书卷的那一刻,我就察觉了不对之处。
此兵书并非普通的兵书,更似上古卷宗。我以手心冰刀抠去兵书扉页上的模糊墨迹,不一会儿,一排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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