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又聋又老,我不要了!”我恼羞成怒,挣开了他的束缚,气冲冲地往回走去。
容忌黑了脸,但依旧未曾动怒。他推开屋门,转而将我带入了屋中,“来都来了,不若进屋一探究竟?”
刚进屋,我便觉着屋内金光灿灿一片,差点没灼瞎我的双眼。
“怎会有这么多金子?”我偏过头,疑惑地望着他,“容忌,你是不是背着我当了土匪头子,四处打家劫舍?”
容忌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绽出了一道裂痕,“我若是土匪,也只劫你。”
我拽着他的衣袖,连连问道,“既不是土匪,那你哪来这么多金子?难不成你背着我当了风月地里的小倌儿?”
并非我多心,而是这些金子来得太过古怪!容忌素来不爱这些身外之物,一下子从何寻得这一整屋的金子?
“我怕有朝一日,你当腻了上神,心血来潮要当一回凡人。便备了些金子,以备不时之需。”容忌耐心解释道,继而又问了一句,“歌儿心中,又聋又老的我重要些,还是这些身外之物重要些?”
“当然是身外之物重要啦!歌儿,歌儿,你叫歌儿吧?”
墙角边传来一道清冽女声,婉转清脆,宛若夜莺。
我循声望去,便见花芯激动地趴伏在金砖之上,试不试地用她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门牙啃着金砖。
容忌黑了脸,冲着弓着腰身,激动地痛哭流涕的花芯吼道,“滚出去!”
花芯直接无视了容忌,她纤细的胳膊忽而抱起花生大小的金子,张嘴啃了一口,遂念念有词道,“不错,不错!是真金!”
容忌忍无可忍,广袖下倏尔飞出一道掌风,朝着花芯袭去。
“移形换影!”我怕花芯被容忌所伤,速速瞬移至她身前,悄然化解了容忌的掌风。
花芯正见我百般护她,便大着胆子,拽着我的衣摆,唧唧喳喳地说道,“歌儿,你名儿真好听!所以,你可以赠我一屋金子吗?”
我满头黑线,这狗尾巴草胃口还挺大!
“不成!金屋乃我夫君亲手赠我,我怎能转赠于你?”我虽有几分喜欢花芯,但总不能不顾及容忌的感受,因而任她求了半天,依旧未松口。
花芯有些泄气地松了我的衣摆,转而一蹦三尺高,蹿上容忌怀中。
她纤细地手脚紧紧扒在容忌衣襟之上,继而带着几分娇嗔地唤着容忌,“夫君,芯芯要金屋!”
容忌双指拎着花芯小小的脑袋,咻得一声将她扔出了窗外,遂语重心长地同我说道,“你也该有些危机意识!今后,可别什么人都往王宫里带。”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于花芯同我抢容忌一事,十分介怀。
屋中,只剩下我同容忌二人。
我看着神色淡然的他,终于鼓起勇气迎着他的目光,审慎问道,“容忌,若是我的顽疾无法被治愈,你是不是打算离我而去,一走了之?”
“何出此言?”容忌面上现出一丝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