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容忌的钱财极有可能落入其他人的腰包,急得直跳脚。
容忌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小声解释道,“玉妖娆我不认识,妖娆酒楼倒是去过。不过,妖娆酒楼并无特别之处,我仅仅待了一个时辰,便出来了。”
“一个时辰还不够久?”我反问着他。
“我在妖娆酒楼既不沾酒,也不沾色,天地可鉴!”容忌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见他认真严肃的样子,应当没有诓我。
既不为酒,也不为色,那他去妖娆酒楼干嘛?
我正想发问,容忌突然从身后取出一血迹斑斑的针毡,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上去。
嘶——
寸长的细针扎入他膝盖之中,我单单在边上看着,都觉得疼得心肝颤。
容忌先声夺人,“我保证,再不去风月之地。若有下次……”
我知他刻意转移着话题,但又不舍他这么虐待自己,便不再追问,连连捂住了他的嘴,“我闻不得血腥气,你快别跪了。”
容忌闻言,这才收起针毡,如释重负。
花芯看着他血迹斑斑的膝盖,吓得瑟瑟发抖,“金主,你膝盖疼吗?”
我亦十分担忧他膝盖的伤势,见他并未理会花芯,继而又问了一遍,“苦肉计很好使?”
容忌眉头微拧,双膝一曲,整个人往我身上摔来。
我明知他是故意为之,但见他演得这么用心,便顺了他的意,扶着他精窄的腰,一手撩起沾染着他斑驳血迹的裤腿。
容忌悄然压下裤腿,“我没事。”
“还说没事?”我瞅着他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疼至极,“你听好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往后若敢肆意弄伤自己,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好。”容忌嘴角噙笑,灼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是你的。你若想扒我一身衣,也未尝不可。”
还别说,他油嘴滑舌的样子,怪可爱的。
“原来金主惧内!”花芯啧啧称奇,“授粉时不挺强势?怎么这会子跟换了个人似的!难道,金主还有同胞兄弟?”
“花芯,你再提一次授粉,信不信我真将你扔给皇甫轩?”我看向肩头双手叉腰,口无遮拦的花芯,脑仁隐隐作痛。
花芯闻言,乖乖地钻入我的衣袖,再不敢胡言乱语。
不成想,皇甫轩从天而降,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他指着我袖中的花芯,义愤填膺地说道,“本王乃第一任天帝转世,现为南羌国主,难道还配不上你?”
“你有钱吗?”花芯从袖口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反问着皇甫轩。
“钱财乃身外之物,唯有你这般凡夫俗子才会趋之若鹜!本王仙力滔天,即将突破大成境界,岂是你这株野草可肖想的?”皇甫轩寸步不让,据理力争。
不过在我眼里,他此刻同花芯争锋相对的样子,同他平素运筹帷幄的样子大相径庭,狂狷中透着几分幼稚。
花芯眉眼弯弯,捂嘴笑道,“皇甫轩,你这么穷,一定娶不到媳妇儿。不过,你也不必伤心。你长得还不错,去做个小倌儿,兴许还能赚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