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目无焦距地靠在他冰冷的怀中,原想着最后听一次他怦然有力的心跳声,可惜却什么也没听到。
他曾说过,自见我的第一面起,他的心便只为我跳动。
怪我,如此糊涂!
竟因对祁汜的歉疚,将容忌伤得这么彻底!
爱本自私,可我却为了他人,再度将容忌逼上绝境。
不多时,我亦沉沉闭上了眼眸,在他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长睡不醒。
黎明将至,我终于如愿,气绝身亡。
浮生一梦,烟消云散。
当我以为山穷水复疑无路之际,我越来越轻的身体须臾间被推出了这个残忍无比的梦境,历经一劫,神力大增。
“啧啧啧,怎么还是这么瘦?”师父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下次给你多施些肥,准保你跟菜园子的白萝卜一样,白白胖胖!”
“歌儿,该醒了。”父君亦在一旁轻声唤着我。
我虽听得见周遭的纷繁杂音,但却始终睁不开眼,亦无法回应师父和父君的呼唤。
片刻之后,父君担忧地询问着师父,“了尘大师,忌儿都醒了大半日了,歌儿怎得还在沉睡?”
“小七应当是被情劫伤得不愿醒。现在的她,似乎毫无求生欲。”
师父语落,突然强撑开我的眼皮,硬是将他笑得同菊花般灿烂的面容挤进我久未见光的瞳孔之中。
“小七,该醒了!再不醒,容忌哥哥就要飞走了!”师父在我耳边念念叨叨,聒噪得很。
我心中暗笑,若是让容忌得知师父唤他“哥哥”,定然青白着脸,将师父的嘴封上封条,再不愿同他说话。
正当此时,我感觉身体一轻,下一瞬便一头栽进容忌怀中。
“忌儿,你的腿,可有大碍?”父君关切地询问着容忌。
“无碍。”容忌毕恭毕敬地答着,继而说道,“父君,师父,失陪了!我带歌儿下去清醒清醒,三日之后,她必定能醒。”
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总感觉容忌似乎还在生我的气,更加不敢在此时转醒。
砰——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直接将我抛上了卧榻。
我紧张地不得了,双手紧攥着衣摆,就怕他再也不愿原谅我。
“打算什么时候醒?”容忌立于榻前,语气不善地询问着我。
我轻声细语答着,伸手轻揽他的胳膊,“容忌,我超爱你。”
容忌轻笑道,“你当真欠收拾!”
“………”
他打算怎么收拾我?三天三夜?
不不不!我刚经历了一场情劫,情绪尚未回稳,累得要死,除了瘫着,什么事都不想做。
“你为什么要凶我?我这么乖!”我眼皮直跳,瑟缩着肩膀往榻上缩着。
容忌冷哼着,“哪里乖了?我亲自验验!”
“不要!浑身痛痛,只想睡觉。”我裹着厚厚的被褥,无计可施,连苦肉计都搬了出来。
不成想,容忌正在气头上,全然无视了我的苦肉计,“你睡你的,我忙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