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大夏人口,还有就是藩国,朱雀、四国两国的人口是不是也要算计进去。”范谨苦笑道。
“既然都是我大夏的领土,自然都是要盘点一番的,无论是朱雀国或者四国都是如此,只要是在我大夏领土上,无论是谁,都是我大夏的子民。”岑文本正容道:“我相信,陛下肯定也是这么想的,陛下在世,难道朱雀国已经分裂出去了?”
众人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这些人的背后或多或少的都是有一些支持的皇子,都在为这些皇子们效力,那些封地上的子民,在他们看来,迟早都是大夏之外的,根本不要应该在考核之中。现在经过岑文本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自己理解错了。
“诸位,我看不如这样,这军民本册按照两部分来,中原子民多少,那些归顺大夏的子民有多少,左右后都是要得到数字的。这样陛下心里面也是有本账的,诸位认为呢?”凌敬建议道。
“不错,凌大人所言甚是,等到陛下询问起来,我们也能做到心里有数。”魏徵也赞同道:“这样在统计的过程中,我们还能节省一些时间。”
“那就这样吧!”岑文本走了两步,忽然说道:“我突然觉得陛下所言甚是,这件事情的背后弄不好真的有人在闹事。只是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诸位可能猜到一些?”
众人听了脸色不好看了,大家原本认为皇帝这么认为,是因为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反对天子,所以天子才会潜意识的认为这里面有问题,可是现在经过岑文本这么一提醒,顿时让这些人有了其他的想法,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异样不成?
“应该不会吧!朝廷有钱,有粮,每次征兵的时候都有很多人踊跃参军,谁还会反对朝廷征讨土着呢?”魏徵忍不住说道。
“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既然你我都没有发现,那就说明,我等肯定有什么地方没有注意到,但陛下肯定是注意到了,他站的高,看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岑文本摇摇头。
皇帝超然于外,群臣在斗争的之后,皇帝高高在上,看的很分明,所以看到的东西和臣子们是不一样的,李煜是一个多疑的人,自己刚刚决定出征,就有人反对自己,而且反对敌人还很多,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他第一个就怀疑有人在算计自己。
“哼,立刻让人去查,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魏徵干瘦的面容更差了,大家若仅仅只是一颗公心,魏徵绝对不会说什么的,但若是有其他的目的,魏徵就不能接受了。
众人心中有些不好受,能够操纵御史言官,可不是简单的人,这次能够上书建议天子,下一次看自己不顺眼,是不是也能联手弹劾自己。
众人一开始还没想那么多,现在岑文本和魏徵这么一说,众人就显得不澹定了。
官场上自然是有官场上规矩,就算是言官也是如此,大家都是秉公办事,但你若是被人收买了,那事情就不一样了,你今天能弹劾别人,明日也能弹劾自己,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那就查。但要私下里悄悄去查。”岑文本脸色也不好,他感觉到现在的朝堂已经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潜意识的认为皇帝说的话有道理,有人在背后捣乱。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岑文本认为悄悄的去查。
南锣巷,巡城御史蒋赞就是住在这里,不过是一个二进小院,这也附和他的身份,院子并不是他的,而是朝廷统一安排,这是符合他的官位标准。
深夜之中蒋赞披衣坐了起来,径自来到书房内,看着手中的奏折,脸上露出一丝迟疑来,好半响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夫君,你怎么了?”外面传来一个亲切柔和的声音,接着书房房门一声轻响,一个女子身上披着一件大氅,手上拎着一个灯笼走了进来。
他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蒋赞是一个寒门学子,虽然得益于朝廷的政策,让他有几乎读书,但最终让蒋赞获得成功的并不仅仅是朝廷,而是靠的是岳家。他的岳家姓潘。是一个有钱人,不仅仅帮助了自己,让自己能够安心读书,甚是在自己通过县试之后,还将潘氏女嫁给自己,让自己成家立业。
“岳丈昨天让我写一封奏折,我并没有上奏天子,下午回来的时候,岳丈倒是派人询问了。”蒋赞忽然说道:“若是一般的奏折也就算了,可是这封奏折,我总感觉不对劲。”
“怎么了?这个奏折莫非有问题?”潘氏女虽然出身商贾家族,但也是受了一些教育,知书达理,听了蒋赞的一番话后,有些好奇。
“陛下准备征讨南洋土着,岳丈认为,朝廷每年都征战,百姓们早就忍受不了了,大夏百姓死伤无数,对于朝廷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还说现在外面,不少百姓家或是失去了丈夫、儿子和父亲,家家悬挂着白幡,所以认为出征南洋并非好事。”蒋赞苦笑道。
“夫君认为事情并非如此?”潘氏顿时明白自己丈夫心中所想。
“是啊!朝廷虽然每年都在打仗,但与前朝不一样,国力不但没有衰退,反而增加了许多,老百姓也能得到不少好处,若是出征南洋,老百姓或许能得到更多,我可是知道,南洋不少地方都是适合耕种的,陛下一旦迁徙百姓,百姓不但能得到土地,还能得到不少的奴隶,这明明是好事,可是岳丈为何让我上书陛下呢?”蒋赞苦笑道:“不仅仅是我,就是刘兄和吕兄他们都上书了。”
潘氏听了,想了想,最后低声说道:“既然夫君认为不合适,不如再等等,父亲虽然帮助了我们不少,可是夫君却不能拿自己的前途来开玩笑,而且,父亲只是一个商贾,哪里知道朝中大事的。夫君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