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自己抢了他们的车,自己一路开到县城里来的……”
“什么!你是说梅儿会开车?还开那么远?”不等钟修文说完,杨珍秀已经惊得跳了起来!“天啦,她才多大?开那么远的路,要是……要是出了什么事,天啦,我……”
不怪得杨珍秀如此震惊,整个八零年代,驾驶员都是一个神奇且高大上的职业。一般的人连学习的资格都没有,即便是学,那也得跟裁缝拜师学艺一样,至少找个师傅当二到三年的学徒,出了师才能去考试,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杨梅却会开车?而且还开了那么远!
杨梅即使是有心做了隐瞒,其实当时带给钟修文的震惊一点不少,这只是因为她低估了开车这件事在八十年代的难度。误导她的原因纯粹是她当时睁开眼看到的驾驶员是卷毛,那副并不神圣高大的样子。其实那倒霉家伙在家里人的活动下,已经跟着师傅学了三年艺了,却还一直没拿到证,还属于无证驾驶。也正是因为开车不是容易事,她才会那么容易从没有防备的齐大君手里抢了车!
“你看看你,就怕你担心才没说,结果不都好好的吗?”钟修文忙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按坐下来。“这后面还有事呢,你听还是不听了?”
“你说,你说!”杨珍秀整个人都有些哆嗦,双手紧紧的攥住钟修文,催促他快说。
“还有之后的事,你也知道,齐大君最后不是在咱们家仓库被抓的吗?他在公安局里一再叫喊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差点被人关在屋子里被火烧死!”
“好在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他的话才没有翻起浪来。不过我回来可是仔细的想过,起火的屋子偏偏是咱们家最偏远的废弃之处,即使烧完了也没有多大损失,而且火势控制得非常精准,看着吓人,实际半点不会波及其它地方,放点的时间也掐得极准,早放没效果,再晚点那火也该灭了。”
“思来想去,齐大君的话怕是真的!”钟修文说完定定的看着杨珍秀。
“那会是谁?谁给他下的套儿?”杨珍秀显然半点都不知情。
“咱家当时除了你我,能做下这事的还有梅儿。”
“不可能!梅儿才多大?”杨珍秀被钟修文说得毛骨悚然,如果真是梅儿做的,那还是个孩子吗?这样的事即使是她也不一定做得出来!
钟修文半分躲闪都没有,只是直直的望着杨珍秀,“我问过梅儿了,她没否认。”从他的嘴里说出这话来,跟回答吃饭了一样平静自然,情绪一点起伏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钟修文再一次按下激动到无法自控的杨珍秀,“珍秀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咱家的女儿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她特别早慧,是个真正的天才!”
“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你无需害怕!你也说过她从小就跟着认字读书,人特聪明吗,看一眼就学会了开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别人要害她,她想了办法以绝后患,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那孩子的行事你也看得出来,对人实诚,又善良,完全随你,是肯定不会走什么歪路的。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也跟我一样,多多的支持她,别扯她的后腿,在旁边看着她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再不济,咱们也不能过多的限制孩子的自由,让她随心所欲的成长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