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上,璃儿应该是暗中出了不少的力,将事情轻描淡写的与父皇说,若是她有意描黑自己,说自己与曲府联手……一想到这里,依附于瀞王的朝臣们都觉得背脊直窜冷汗,心里对苏璃皆是有些感激不尽的。
皇上的批复随即就下来了,曲府除了被赶出家门的曲尘恩和曲箫,满门抄斩,瀞王让人去告诉苏璃,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做,苏璃接到信的时候,想了想,便让流影去问二房的那双儿女,可愿意离开京城,她们沉默了许久,还是曲小姐施的礼,说如果郡公主当真愿意放过她们,她们会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了。
流影当即让人押着他们离开了京城,消了他们在京城里的户籍和来往印信,又放了顺天府开出的户籍出去的折子,让他们在外面安家。
瀞王用最快的速度把整个曲府抄得干干净净,人也杀得十分的痛快,又命人将曲尘恩和曲箫接回曲府。
苏璃用了要给曲尘恩诊脉的理由匆忙赶到了曲府,正好看到曲尘恩和曲箫站在庭院里,看着这满院的荒凉一动不动,听到声响,他们才缓缓回身。
苏璃与他们施了礼,抬手时,曲尘恩便惊讶的看到丫鬟、奴才、护院……全都鱼贯而进,他们恭敬的与主子施礼,随后便自觉的忙碌了起来。
“义父可有话要与我说?”
如今的曲尘恩还是很虚弱,脸色苍白得吓人,时间长了,都要曲箫扶着。
曲尘恩温柔的看着苏璃,随后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一位丫鬟身上,那丫鬟低着头,拳头攥得紧紧的,曲尘恩心中大惊,急急的抬手。
“随义父来。”
曲箫自是也发现了异样,于是抱起兄长,一行人便朝着厢房的方向走去,暗卫立即守在了门口,所有人垂眸忙碌,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话。
门刚一关上,曲尘恩便挣扎着下来,苏璃身后的凌曼舞也疾疾的走了出来,还未说话,泪水先落。
曲尘恩急得脸色更加的苍白起来,拿起帕子擦她脸上的泪。
“你别哭,你这还在月子里头,不能哭的,你就不应该出来,你怎么可以下床。”
“……”
凌曼舞心疼的看着他这幅模样,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哭。
苏璃和曲箫看到他们这幅苦命鸳鸯的模样,眼睛都微微有些发红,曲箫拉着苏璃转身到了外室,两人便默默的煮茶。
曲尘恩拉着她一并躺在榻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见她脸色还不错,身上也没有很虚弱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眼中还是责备和心疼满满。
“你怎地这般不听话,这事是谁与你说的,我必罚他。”
外室的苏璃和曲箫听着齐齐僵了僵,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吐了吐舌头,相视一笑。
“不要我知道,你要谁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不该知道你的事情吗?”
凌曼舞怪着曲尘恩,可语气里都是温柔和难过,听得曲尘恩心头都被软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