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至于说出来,在她看来两人之间那点扯不清楚的合作关系本来就不是能够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过市的,这次的见面也是她废了一些心思尽量不让一些有心人察觉到的,可赵虎臣忽然主动去横生枝节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疙瘩,要来的那人是谁,刘惠猜测无非就是两种,第一种是拿她做令箭的,那她对赵虎臣就失望透顶了,第二种是拿那人当令箭的。
那人并没有让刘惠等多久,很快酒店门口就缓缓停下一辆国产的大众,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温润内敛。
赵虎臣迎上去,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显然也见到了赵虎臣,脸上带着笑容,走过来。
两个男人拥了拥,来人是商壬午,一条和寻常人不同的从政道路,并不属公务员编制,但爬升的路径却因为蹊跷而更少竞争者,因此速度快得惊人,江苏省电信副总经理,党组副书记。
迎接了商壬午,赵虎臣便带着他走到休息区刘惠所在的这边,给双方互相介绍。
显然,同为一个省内,虽然并不在同一个体制内但因为同样年轻和同样名声显于外的缘故,他们对彼此并不陌生。
商壬午握住了刘惠的手,笑道,“之前就听说过省内的纪检系统出了两颗新的政治新星,而且还是夫妻档,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一面。”
刘惠的笑容同样无缺,“别吹捧我了,经常听人说电信在新任副总的带领下年内有望突破之前五年的盈利记录,我对此可是感觉复杂的很,要知道今天我家被你们电信讹去的钱可不少。”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不温不火,你来我往,赵虎臣在旁边看着,虽然作为维系两个人之间的纽带但实际上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久了的老油条,特别是刘惠,打太极做润滑油的本事不比任何人差,因而场面不太可能冷淡得下来,赵虎臣则尽最大可能地在吸取两人身上所有能对他有用处的东西,说话,手势,眼神,在别人眼中官场腌臜的市侩和官话在赵虎臣这里却如逢甘露。
大堂并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赵虎臣的带领下三人到了楼上,挑的是一个小包间,像是饭店里的包间差不多的意思,有沙发有茶几还有一张吃饭用的餐桌,因为只有三个人的缘故,赵虎臣要的包间不大,三个人进屋不大不小,正合适。
刘惠有理由惊讶,作为纪检部门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起来的公务员她很清楚一些省内能叫得出来的响亮名字,而这商壬午就是其中一个不容忽视的人,这人的背景神秘的很,她这样从省级一线子弟出来的人多少也能揣摩出来能够这样的年纪爬上这样的位置,除了真正拿得出手的能力之外还需要很大程度上的红色背景,用官话讲就是根正苗红。
商壬午背后站着一个家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同为家族出身的刘惠并不是寻常的老百姓,并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官二代的贬称就戴上有色眼镜,实际上身为同道中人的她比外人更加清楚身为红色子弟后路固然可以通常一些走得也可以轻松一些但毕竟家族不是万能的,不可能像是家族世袭一样家长说你能上什么位置就能上,家人最多帮你打通一些关节,而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怎么爬上去,爬得是快是慢,还是要自己腰背匐地双手双脚着地一点一寸地去努力去拼,因此刘惠很清楚这个商壬午能够年纪轻轻坐到现在的位置肯定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和能力。
商壬午是国企系统难得的新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这样一个未来不可限量的新星是怎么跟赵虎臣搭上线的这让刘惠很好奇,她更加好奇的是赵虎臣今天把这个商壬午叫来这边是什么样的一个意思,实际上当商壬午出现之后她之前关于令箭的猜测就已经宣告打破,她做不了赵虎臣手里给商壬午看的令箭同样商壬午强大归强大也还不足以拿来给赵虎臣震慑她做令箭,这段时曰的相处也让她相信赵虎臣不至于没有政治智慧到这样的地步。
实际上,刘惠想的的确太多了,看着不温不火跟商壬午打太极的刘惠,赵虎臣表情平静,商壬午的到来当然不可能是没由来的,事实上商壬午是他亲自打电话请来的,之前商壬午就说过要跟他一起喝杯茶,这是一个接纳他的信号,赵虎臣当然乐得接受,今天能够先利用一把商壬午他也绝对不会手软,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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