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终于在你身上听到一句肺腑之言。”蔡泳林点点头,那双曾经阴柔无比的眸子此时满是疲惫,扬起头,靠在沙发上,嘴角带着笑,问,“赵虎臣,我死后这燕京的天下你打算如何?”
“不要。”赵虎臣摇摇头,淡淡道。
“不要?”蔡泳林没睁开眼睛,嘴角的笑容更大。
“我没有野心。”赵虎臣轻轻说了一句话,蔡泳林闻言大笑,笑的气都喘不过来,眼泪都溜出来,最后说了一句,“没野心?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听到这么有趣的笑话,有意思有意思,这样到了黄泉也不会寂寞了。”
“自然不会寂寞,有甲太乙陪你。”赵虎臣平静道。
“陪我?他活着给我做了十年的奴才,我怕到了黄泉路上,他等着我去还他。”蔡泳林轻轻道,缓缓睁开眼睛,平静无比,不等赵虎臣说话,呢喃道,“刘强,记得不记得你跟我以前有个被一群小混混侮辱至死的女朋友?”
痛哭流涕的刘强愣神,哭声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做了皇后不满足,想要做皇帝吧,也是,我身边的人除去太乙之外哪个不想把我干掉坐上我的位置的,可他们都不敢,但你敢,你真的这样做了,引狼入室也好与虎谋皮也罢事到如今我也都懒得都去计较,可这反不能这样轻易地让你给谋成了,我要死,也要膈应你一辈子再死,你那个女朋友,是我派人去干的,为的就是彻底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而你跟了我去报仇杀掉的那些人也都是我派去的一些小喽啰,怎么样,时隔五年你这个每年都要去给你女朋友上坟的痴情种子听见了这真相难以接受吧?也是,换作是我我也难以接受,哈哈哈,最后再跟你说一句,她的滋味很不错。”
刘强身子颤抖,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颤抖,而是因为愤怒而颤抖,像是彻底被人撕下了逆鳞的野兽,再卑微,再孱弱再伛偻可也有自己不可被人触碰的底线,刘强的身体颤抖,眼睛血红,双手死死握在一起,指缝中间竟有鲜血滴下,指甲嵌进了肉里可他竟毫无察觉。
刘强的面前丢下一把刀,是赵虎臣丢的。
“还记得不记得下车之前张荣坤对你说的那句话?是个带[***]的爷们就拿着,谁要你的命就砍谁。为你自己,为你那女人,你都该拿着。”赵虎臣火上添油,猖狂大笑的蔡泳林眼神不再平静,也不可能愉悦,满是恶毒。
“赵虎臣,我要你亲手杀了我!!”蔡泳林怒吼。
“我怕脏。”赵虎臣轻轻道。
接下来,便不需再用语言去说什么了。
刘强抓起了地上的刀,闷吼一声冲上去,手起刀落,一刀扎进了蔡泳林的腹部,眼神怨毒的蔡泳林眼珠暴凸,血丝肉眼可见地在眼白上爆裂出来,瞳孔艰难地转动,看着表情狰狞如魔鬼的刘强,嘴巴竟然又扯开,露出了那森白森白的牙齿,“哈哈哈哈哈!好爽好爽,和上你女人一样爽,来!继续来!”
笑声像魔鬼凄厉的猖獗笑声,又像是从地狱的缝隙里面一寸一寸挤上地面的厉鬼喊声,刘强呀的一声大喊,歇斯底里,手中的刀像是发了疯魔一样不要命地扎向蔡泳林,这用脚踩了他五年的男人,这让他彻底沦为人妖的男人,这把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
刘强每的刀子每次重新扎进蔡泳林的身体,他的笑声就停顿变声片刻,然后毫不犹豫地,刘强拔刀再捅,最后蔡泳林的笑声变成了喉咙里无疑是地嗬嗬声,气流从他长大的嘴巴里混着浓郁的血腥味滚进了他的呼吸道,撑大他已经被刀子捅得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的肺部然后又从喉咙里跑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刀,一直到蔡泳林的身体跟外面的风雨一样冰冷,喉咙里也彻底发不出任何声响来,刘强手里的刀子还在机械姓地在他的身上凶狠地进出,蔡泳林的身体已经像个漏勺,千疮百孔,肠子和内脏从被捅成一片的伤口流出来,一种粪便的恶臭和浓郁的血浆腥味布满了整个客厅,让人头晕作呕。
刘强终于累了,手中的刀子刺进蔡泳林的尸体再也感受不到一点利器入肉的阻力,完全像是在戳一个漏了的气球,浑身是血,刘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倒退了一步,却绊在茶几上,整个身子一扭摔倒在地上,看着蔡泳林的身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