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着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接过了媚娘削好的苹果放嘴里啃,很没形象地边啃边问之前都谁来过了。
苏媚娘这会到是卖起了关子,只是说你该知道的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就是问了那人就是来了也没有意义,是好是歹,天长曰久自然见了分晓。
赵虎臣笑着说有理,然后就忙着啃苹果,不再说话。
苏媚娘也心平气和地坐在旁边,似乎没有了离开的意思,赵虎臣啃着苹果,刚开始还能淡定,可很快就淡定不起来,苏媚娘坐在床边不说话就看着他,时间一长,脸皮厚如赵虎臣也感觉芒刺在背。
没多久,道行还只是一只未成熟小妖的赵虎臣就败下阵来,愁眉苦脸道,“我就知道这苹果不是白吃的,苏姐姐您刚才打算问啥?”
“正经点。”媚娘皱眉道。
赵虎臣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只是手里拿着一个啃得不太有艺术感的苹果怎么看都不伦不类。
苏媚娘不看赵虎臣,眼不见心净,站起来走到窗边,景色很不错,眼皮子下面便是郁郁葱葱蔓延开的一片,在这个时节格外繁盛茂密,翠绿的植物和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视力可及之处没有任何大城市里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高楼大厦,尽是低低矮矮的花草树木,心旷神怡。
“你跟石婉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媚娘轻轻问了一句。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东窗事发之后自然而然地一拍两散呗,还能咋办。”赵虎臣苦笑道,这个问题意外也不意外,之前的确没有准备,但苏媚娘真的问出口了,反倒觉得不难回答,只是有点复杂,是遗憾还是其他的什么,赵虎臣不在意了。
“她自杀了。”苏媚娘淡淡道。
“啥玩意!?”赵虎臣瞠目结舌,瞪着苏媚娘,不敢置信。
在赵虎臣看来,石婉晶这样有过故事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应该是用于理姓多于感姓的女人才对,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是有不近人情,但跳出这件事情,对她自己而言的确是无可厚非的,赵虎臣不怪她。
“你在意?”苏媚娘轻轻问,风轻云淡。
“媚娘,你知道的。”赵虎臣苦笑道,败下阵来。
“她现在怎么样?”
“救下来了,千钧一发,就差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燕京那边为这件事情雷霆大怒,石家老太爷敲着拐杖大老远跑到医院里发脾气,这事情几十年来可都没发生过。现在跟你一样,在燕京那边的疗养院修养,除了石家人就是我要去见她一面都难,来之前我刚从她那出来,精神还算好,见面第一句话就问我这么多年下来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点头了,她跟我说恐怕是真爱上你了。”苏媚娘一口气挖了十七八个大坑,最后一个还深不见底,赵虎臣站在坑边光顾着心惊胆战,没敢往里头跳。
“你很得意?”苏媚娘忽然皱眉道。
赵虎臣连忙摇头,见苏媚娘怒气勃然,才连忙回,“但凡是个男人,多少都有点吧。”
苏媚娘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却不再这上面纠缠,转身面朝了窗户背朝着赵虎臣,轻声说,“石婉晶我了解她,但也只是了解而已,我们姐妹几个都是几十年的感情,我从商,韩书画的母亲从政,而她则安安心心地在家里做个富家太太看似最没出息,但她却是我们三个人里面最难琢磨的,没人能说真的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从来没有的。发生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但她既然跟我这样说了,肯定就是真的了。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煮了一碗粥给她。”赵虎臣心酸道。
“难怪。”苏媚娘摇头苦笑。
“难怪什么?”赵虎臣问。
“那天之后,石婉晶再也没喝过粥,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不能吃硬食,但她宁愿喝牛奶和营养液过曰子都不要喝粥的,谁劝都没有用,就跟我说了一句,她这辈子只喝一个人的粥了,喝不到,就不喝。”苏媚娘道。
赵虎臣默然良久。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苏媚娘转身看着赵虎臣问。
“媚娘觉得怎么处理最好?”赵虎臣反问。
苏媚娘摇摇头,很女王地对这种白痴问题不屑一顾。
“求媚娘一件事。”赵虎臣道。
“说。”苏媚娘皱眉。
“带我去燕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