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刀头象斧子一样带有背齿的战斗刀,正轻蔑地看着两名倒地哀号的特警。
“你们这两个笨蛋!是走谁的后门混进特警队的?”年轻人走上前,将两支掉在地上的冲锋枪远远的踢到了一边,“可是知道子弹不是你们家的啊?打起来还没完了!知不知道花的都是老百姓的钱!”
两名特警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年轻人的嘴上虽然在嘲弄着他们,但眼睛却丝毫没有放松,他看了看四周,鼻子微微抽了抽,转身飞快地象猿猴一样的又消失在了树林里。
此时,其他的搜索人员纷纷接到了要求他们马上撤离的命令,武警和刑侦人员有好多人都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而一些军人的神色则显得很是凝重。
突然的撤退命令让林子里的空气变得紧张起来,而远处突然传来的枪声和惨叫声更加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
“要不要过去?”一位手持带有瞄准镜的狙击步枪的特种兵看了看一位军官,小声的问道。
“服从命令,马上撤退。”军官皱了皱眉,有些难堪地说道。
“杨朔铭,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么?”
当年轻人回到他的栖身之处,将一个被捆得象粽子一样的女孩子的堵嘴布拿掉时,女孩子听着远处传来的抑扬顿挫的惨叫声,气恼地问道。
“多动听啊,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音乐了。”叫杨朔铭的年轻人看着女孩子那因生气而高高撅起的漂亮红唇,呵呵一笑,挥刀挑断了捆绑她的绳子。
女孩子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放了自己,她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腕,看着那张满是泥巴却不失俊美的脸,转而用诚恳的语气说道:“听我一句劝,杨朔铭,你应该去自首。”
“拜托,亲爱的记者小姐,你过一会儿就自由了,走之前给我留个好印象行不行?”杨朔铭递给了她一块巧克力,“别再吁叨了,你不知道女人太吁叨了容易老吗?”
“你这样下去是死路一条,杨朔铭,我们相处也有好几天了,算得上是朋友了,”女孩子有些动情地说道,“我只是不想……不想看见你被人用枪打死……”说到最后一句,女孩子的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
“那怎么?我自首了你就能保证我不被人用枪打死吗?”杨朔铭苦笑了一声,转过了头,没有再看那双泪水已经快要溢出的动人眼睛。
“老天真会捉弄人,让我们以这样的方式碰面,我要是早遇到你该多好……我会在媒体把他们做的坏事全曝光……让他们得到法律的惩罚……那样你就不用去杀人了……”女孩子终于哭了起来。
“我艹!小姐!拜托你不要再这么天真了行吗?”杨朔铭看着她,自嘲地说道,“我杨朔铭草根百姓一个,既没钱又没权,爹又不是李钢,不象你姜雪姜大小姐这么又红又专,又有门路,人又国色天香,年纪轻轻就进了ccav——不,是ctav(是想说cctv吧?)。你能想到的办法,我都他妈的试过!要不是实在没招儿了,老子会选择暴力维权去杀人吗?——不,不对,纠正一下,我从不杀人,因为我杀的,都不是人!说他们是禽兽,简直是埋汰了禽兽!老子走到今天,都是让那帮狗艹的逼出来的!”
听了他的话,姓姜的女记者没有再说话,只是在那里一个劲儿地流泪。
“别哭了,你一会儿就可以重新回到那个权势钱势者的美丽新世界了。这些天委屈你了,就当做了一场恶梦吧。”杨朔铭看着她用哀怨的目光望着自己,心不自觉的有些软了,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住以后工作的时候,别太死心眼,也别那么天真,不然会吃大亏的。”
“你要去哪里?”女孩子好容易才忍住悲痛,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仰着脸看着他,问道。
“哪里都一样。”杨朔铭警觉地望了望四周,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刀。
“你要永远的让人这么追杀下去吗?一辈子过东躲藏省的生活?”女孩子站起身来,突然抱住了他的腰,哭道,“我不要你死……”
“除非我‘穿越’了,要不然怎么都是个死。”杨朔铭叹息了一声,说道。
正在这时,杨朔铭突然象是感觉到了什么,他以极快的速度挥动起战斗刀,在空中虚砍了几下,象是在遮挡着什么,紧接着便是几声类似树枝折断时发出的轻响,几个又细又长的东西掉在了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