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操持,偏是皇子亲王的,这样的大礼却都得交给外人协办,亲长竟没一个能够插得上手的,你要自己还不经心……”
太后娘娘细细一想,仿佛也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
唉,谁让她只把周王当作是亲孙子,才至于如此杞人忧天。
唠叨一开头,仿佛就刹不住,王太后一声长一声短的连连吁叹:“明珠这孩子我是欢喜的,但也知道你们两个性情不投,原本没有太孙闹出那场事故,你也摊不着这门婚事,我只是没想到你……罢了,你既有这样的志向,和晋国公府联姻当然有益无弊。
可我是你祖母,心到底是偏向你的,原想着明珠和你只怕难以情投意合,你那二位才人,好生择一个和你贴心的,总算还有一点趣味,免得你像皇上一样,一心扑在国事上全然无法享受人活一世的真正愉情,这样对身心可无一点益处!但我也是有心无力,挑来择去都没个合适人,反而被张氏抢了先。”
周王有一刹那的恍惚。
仿佛不应是这样的情境,仿佛皇祖母这时应该满怀安慰,对
他说的是截然不同的话——
原想着你两个性情相投,她虽出身低些,但无论性情还是品貌与你再般配不过,为你的亲王妃最好不过,哪能想到太孙闹这一出,而你又确然心有异图,罢了,只好委屈她作你的妾室,好在是,明珠大度,她也是通透亮堂的心怀,不是没有城府,但必定不存野心妄欲,能有这样的妻妾你也算有福气了,我只望你勿望初衷……
可她是谁呢?是不是梦境里经常出现的面貌模糊的女子?
王太后仍在唠叨:“你那两个才人,我都看不入眼,只你父皇既然认同了,我也不好反驳,总归我也算知道你,还能够明辨是非,要若真连你王府里的后宅都料理不清楚了,我看你也别再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妄图,乖乖做你的闲散亲王就是。”
周王:……
两个才人一个姓陶,还有个姓什么来着?
“发什么呆,失了魂不成?!”王太后忽然怒吼一声。
周王殿下生生打了个激零,愁眉苦脸道:“祖母,孙儿的确不知您……这番话重点何处?”
王太后四处望了望,可惜没找到顺手的物件,只好操起枚核桃仁往周王身上一丢:“我是提醒你,你那两个才人一看就是野心勃勃之辈,你得仔细被她们给坑了!”
“那哪儿能够?”周王连忙赔笑:“孙儿自来就在红粉脂钗群里打滚,可不敢小看了女儿心计,一直提防着呢。”
“哼,我就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东风馆里的木末,就能让你迷了眼。”
周王:!!!
转瞬就明白过来:“定是阿丹在祖母面前多嘴了吧?但她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孙儿之所以对木末不少照庇,可是因为从前想着她乃迳勿红颜知己的缘故。”
“胡言乱语,迳勿才不像你这样没眼光。”王太后嗤之以鼻:“那女子自命不凡,却着实庸俗得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赵太师一眼看穿了她的浅薄和贪欲,早早揭穿驱逐实在明智。”
说到这里竟顿了一顿,莫名觉得心中涌起难以遏止的惋惜……
“迳勿是有福气的人,至少比你有福气,算了,你滚吧,看着你老婆子都实在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