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所以这才最让兰庭窝火。
“世人都不信我并无关系,迳勿信我就好了。”这话是春归随口而说。
“不能够。”兰庭却站住了步伐:“谁敢诋毁,我必不容。”
春归怔了一怔,着实忍不住心里像突然点燃了焰火般灿烂,她踮起脚尖亲了一口兰庭的腮帮。
青萍:……好吧奴婢眼睛突然瞎了,不,奴婢本来就是盲人。
“今日外祖父和你商量的是什么事?”春归干脆转移了话题。
兰庭也不再提那些烦心事:“外祖父突然让三哥为殿下僚客。”
春归:?
三哥李放是二舅舅的长子,这段日子以来也一直帮着牧大表哥跑商市,怎会突然有了为周王僚客的意愿?且这事外祖父根本没有透露过,竟直接向兰庭开口?
“辉辉莫多想,这的确是三哥自己的意愿,外祖父没先和辉辉商量,不过是担心提出的话会让辉辉为难而已,三哥是想从武,殿下也说了
不用为僚客,直接提拔三哥为王府亲卫。”
“这不妥当吧。”春归蹙起眉头。
“这也是我的意思,并非是走关系,殿下而今亲卫未满,又确然还有自择亲卫的权限,且亲卫可并非荣华富贵之途,三哥即便得了这差使,今后想要建功立业,也不是那么容易。更关键的是,外祖父还说了一件旧事,直接关系私盗军矿的罪魁!”
这言下之意,是李公用了一件他本不愿意再提的线索,换取李放的心愿得偿。
“是什么事?”春归只觉心惊肉跳。
“外祖父获罪,实与矿务密切攸关。”兰庭道。
“不是说当时多处发生矿崩事故,所以先帝才处罚了外祖父?”春归又惊又疑。
“外祖父当时虽任工部尚书,但也并非负责各地矿实,外祖父之所以担罪,实则为朝堂倾轧之故。”兰庭紧了紧手掌:“这道理我虽说明白,不过当时为先帝执政,先帝执政时期……着实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外祖父是被陷害?”
“也不能这样说。”兰庭叹了声气:“那一年,祖父刚逢狱释。”
“狱释?”春归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可谓九死一生,祖父当年是因与许阁老有政见之争,后被奸宦利用这一时机,祖父下了诏狱,奸宦想置祖父于死地,多得许阁老援手,许阁老虽与祖父有政见之争,但并不存私恨,所以是许阁老谏止了处死祖父之令,终于让祖父从诏狱获释。不过,祖父当时元气大伤,许阁老也因此受到了先帝猜忌,外祖父被处罪之时,朝堂上无人胆敢替他主持公道。”
“迳勿这言下之意,是先帝之罪错?”春归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也并不尽然。”兰庭却道:“先帝固然昏聩,倒并非针对外祖父,只是当时外祖父提出改革矿政,先帝也认同了,却当政令推广不足一月,河北诸地,发生了地动,莫说矿地,便是远离矿山之地也多死伤,朝堂上便有更移祖制导致天灾的弹劾,外祖父遭流放,所推行的改革也自然终止。”
既是天灾,那便不可能是人为,但让春归不服气的是,凭什么说天灾是她的外祖父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