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赵都御的声誉,你可不要吊以轻心。”龚氏是当真一心为了春归考虑。
“世母的劝言我都听进去了,世母放心,我不会任人恶意中伤的,她们不都说这是鲍夫人的亲口讲的话么?我一个人澄清,别人也听不进我的一面之辞,这事况怕只能和鲍夫人当面理论了。”
龚氏:……
我走一趟挑生了什么战斗?
龚氏刚走,易夫人又遣人来请春归去一趟晋国公府,春归只能遗憾的将刚刚睡醒的兰珎小妹再次交给乳母,赶往晋国公府去了,易夫人说的,也还是这一件事儿。
“都传到母亲耳里来了?”春归“啧啧”两声。
“怕是故意传到我耳朵里来的吧?这是想让我替你出头和鲍夫人打擂台呢,我虽不晓得你为啥要挑鲍夫人招惹,不过这个擂台我是愿意替你上场的,就看你怎么打算,接还是不接战书了。”易夫人笑道。
“怕也由不得我不接了。”春归也笑。
果然,第二日连小沈氏都听见了风声,慌里慌张就叫春归去问话:“上回你说还鲍
夫人东道,我也过来看了一眼,席间不是和鲍夫人谈笑风声么?怎么先有了你盛气凌人的说法,今日竟还……说你一早对鲍夫人心存不满,向易夫人打听过她的为人,易夫人告诉你鲍夫人竟然不是鲍都御的元配,是妾室扶正,易夫人的祖母当年就是见证人,你便用这点,说鲍夫人出身卑贱,还指责鲍都御以妾为妻不配为朝廷命官?”
春归:……
鲍文翰这是眼看事情瞒不过去了,干脆自己声张出来?这可真是好手段啊,连带着也抹黑了易夫人不守信用,利用陈年秘辛助纣为虐抨击政敌!这下子晋国公府还能独善其身么?
“夫人还听说什么?”
“真是说什么的都有!那些人,可都替鲍夫人打抱不平呢,他们讲鲍都御的元配夫人是因患了肺疾不治,病重时多得而今这位鲍夫人衣不解带的侍疾,易夫人的祖母愿意作见证人,也是因为赞赏鲍夫人有情有义,怎想到事情隔了这么久,竟被你利用来中伤诲辱。还讲你没来京都前,庭哥儿的品行那是有目共睹的,谁也不敢诟病,易夫人更加是名门贤妇的典范,声誉不存半点瑕滓,可一但和你牵扯关系,这下好了!”小沈氏气得都不想再复述那些话。
“说我就是这个祸水,但凡受我这祸水迷惑,都会做一些不为礼法世俗所容的荒唐事?”春归笑道。
小沈氏瞪了她一眼:“亏你还笑得出来,人言可畏的道理你这么个聪明人难得还不懂?三人成虎以讹传讹,闹得满京官眷人人知闻,届时便是想要澄清都怕不能了。鲍夫人的声望,虽说不敌易夫人和舒娘子,但我可说句实话啊,寒微出身的官眷能到她这一步,在京城官眷圈子里也是首屈一指了。”
这就是说春归这回遭遇的对手相当强悍,不愧是多吃了几十年咸盐的老前辈。
“关于舆论这件事,人们往往相信谣言不会相信澄清,说起来我也的确是有口难辩,不过夫人放心,我是不会放纵着旁人往晋国公府及太师府门前泼脏水的,鲍夫人不就硬要逼我上擂台么?我应战就是。”
春归也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