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大夏吗?”寇七郎问。
乌拉丽光下巴咔哒掉在了地上,半晌,“我、我可以吗?”
“你愿意吗?”寇七郎缓缓问。
乌拉丽光重重的点头,“婢女愿、愿意的!”
“我带你去大夏,可好?”寇七郎笑着问道。
乌拉丽光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眼泪都飚出来了,她嘴却一下子裂到了耳根,憨笑的样子,又傻又可爱。
“好……真是太好了……”
“回头,我会去跟单于说。”寇七郎冲她点点头。
他倚靠在枕囊上,缓缓闭目。
他喃喃自语,“我会学着伸手扬了沙……也许这个过程不会那么难……”
“真、真是有用……”乌拉丽光捂着她挂在胸前的心形银锁子。
“魏姑娘是个好人……”乌拉丽光嘀咕道。
寇七郎耳朵尖,听到这名字,他胸口一阵窒息闷疼。但他笑着转过头来,“为什么这么说?”
“魏姑娘说寇将军睡得越久,恢复的越好,叫婢子时刻守着你,等你醒来之后,必定心情大好。她是不是很神?且人也很好!”
乌拉丽光笑得很害羞。
寇七郎眼神暗了暗,原来她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且她了解人心,了解他期待的是什么。
只是她不愿为了他做这些,她把她的耐心、温柔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你怎么称呼我寇将军?”
乌拉丽光有些慌,“啊?”
“大夏不是这么称呼的,在大夏,你该称呼我‘七郎’。”寇七郎笑着说。
乌拉丽光的脸腾然红的更厉害,“七、七郎……”
她心中欢喜不已,像是得了心爱之物的小姑娘。
只是另一个人的运气就不怎么好了。
魏京华把那只竹管拿回去细细研究,忽而发现这竹管里的药,药性比她预料的还要烈。
且药效对女子的控制比对男子更强,因男人与女人生来不同,身体的激素状态,生理机能都不一样。
这药对于男人来说,不过是激发雄性激素,促进情欲,叫血流增快……像寇七郎那样,疏导即可。
而对女子来说,真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了,若不及时疏解……她怕是要内里生燥热,烧心灼肺,内热而亡。
“她还没有回来吗?”魏京华问殷岩柏。
这会儿已经过了晚饭时候,天色都黑透了。
殷岩柏摇了摇头,“没人见她,不是说了,叫她自食其果,何必管她?或许人家有解药呢。”
魏京华点点头,“于情于理都不用管她,不过那日听她与泥靡说话,她背后似乎还有一只不可小觑的骑兵力量。泥靡也想利用她背后的势力。不如我们把她找回来,交给耶律泰吧,或许对他还有用呢。叨扰许久,算个谢礼吧。”
殷岩柏挑眉看她,“你想救人就说想救人,何必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魏京华轻哼一声,“谁说我想救人了?我才不想救萨利呢,她若没有这利用价值,你看我救她不救?”
“哦?真的?”殷岩柏揶揄看她,“你说想救人,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会……”魏京华咕哝一声,“先找到人再说吧?她一个人跑了,这会儿天都黑了,说不定被狼吃了……”
殷岩柏摇了摇头,“怎会呢,她这么有利用价值,泥靡岂不是要看紧了她,怎舍得叫她被狼吃了?”
“你看泥靡像是那种有情有义的人吗?”魏京华不屑轻哼,“她靠泥靡,倒还不如靠我们呢。”
魏京华叫了三只獒犬带路去寻人。
殷岩柏与她同路而行,夜色里,他们举着火把提着灯,正走着。
星辰忽而“汪汪”叫了两声,冲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星辰!”魏京华唤它,它却不听,反而跑得愈发快了。
紫麒麟与贡布倒也不着急,它们养孩子的“策略”大半的时间都是“自由散养”的。
这会儿它们不喝止星辰,反而是安安静静的跟着星辰跑。
魏京华无奈,只好追着她的小伙伴们,她在夜里,视力不及殷岩柏。
“星辰在跑什么啊?不是往东南方向去,它怎么忽然改了道了?”她问。
殷岩柏眯眼看了一阵子,“它似乎在追一只狼犬,莫不是平日里伙伴太少?想跟那只狼犬做朋友?”
“狼犬?”魏京华怔了怔,她速度不及殷岩柏,险些被甩在后头。
殷岩柏见她追的吃力,不由慢下速度,等她上前,他一把揽住她的腰,携她在怀,追着星辰疾奔而去。
密密匝匝的树林里,除了夜鸟清唱,偶有虫鸣……入耳的竟是男女轻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