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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娘双手各持一柄剑,带着架着李勋周的两黑衣人,匆匆下楼。
楼后已传来喊杀声和惨叫声。
“躲避!”更娘一声低喝。
四人刚刚藏身门后,大门口便涌进大批东厂和锦衣卫番役。
东厂和锦衣卫番役一进门,就四处搜索。更娘一声怒喝“夺门!”
更娘双剑齐挥,身如游龙。后进门的几个番役瞬间就做了剑侠亡魂。两黑衣人架着李勋周,紧跟其后,涌出大门。
“先走!”更娘一转身,挡在门外。两黑衣人忙拖着李勋周飞奔。
“留下命来!”陈档头转头见更娘等人冲出门外,一声怒喝,腾身向大门外扑去。几个东厂番子连忙腾身向李勋周三人追去。
更娘双剑一错,挽起两道剑花,如蛇吐信般向空中扑来之人刺去。
陈档头唰的抽出绣春刀,当的一声脆响,磕开更娘右手剑,左掌向她左腕切去。
“来得好!”更娘怒叱一声,收回左腕,剑尖回刺。
陈档头变掌为拳,击在剑托上。
左手剑一下脱手飞出,更娘连忙后跃。
陈档头大步跟上,绣春刀横砍过去。
更娘心中大急,再退。
“留下受死!”陈档头绣春刀迅疾如风,向更娘急砍过去。
更娘见有东厂番子围过来,心中焦急更甚。左手偷偷摸出一只细腰锥扣在掌心,右手挥剑急刺过去。
陈档头一刀磕在剑上,谁知那女子左手一扬。心知不好,忙侧身躲过。谁知什么也没有,当他挺身上前,女子手又一样,一只细腰锥已到眼前。
见对方手忙脚乱,更娘忙腾身后翻,急速离去。
“追上去,生死不论!”陈档头来不及用刀磕开细腰锥,只好左手去抓,只盼锥上没涂毒。
众番子随陈档头紧跟更娘身后追向前院。
前院,竹林里。
童航和马成海、憨子,围着那口水井转了好几圈。
这竹林里,除了密密麻麻的竹子,就只剩下这口井了。除了这口井能藏人外,哪里还有藏身之处。这口井深倒是深,石头扔下去,半天才听到响。童航知道,这深井里面恐怕满是二氧化碳了,下去会死人的。可是不下去,还有什么地方可躲啊。
马成海可不知道什么是二氧化碳,他只知道这口井能藏人,能藏下公子。他急急地说道:“公子,速速下去躲藏,我和憨子去引开番子。”
“这怎么下去?里面满是二氧化碳,会死人的!”
“什么炭?”憨子好奇的问道:“这水井里有炭?”
“不管有什么,只能公子下去,憨子,我们不能下。”
憨子在这一点倒是和马成海的意见出奇的一致,他点点头说道:“井太小,只能藏下公子,藏不了我们三个。”
“马大人,砍一根拇指粗的小毛竹来。”童航也顾不了许多,为了活命也只能如此了。
马成海一愣,问道:“要那个做什么?”但他没有迟疑,迅速找到一根,唰的一刀砍断。唰唰几刀,削掉了枝桠。
“能不能想法子将中间的节节打通?”
“能。”马成海从身上摸出一只铜钥匙,塞在竹筒口,运气一掌拍过去,只听一连串闷响,那铜钥匙从毛竹顶端飞出。
童航接过毛竹,放下井去。
“有人来了,公子快,我现在就放你下去。”马成海从腰间取出一根布绳,一把抱住童航拴在他的腰间,唰的一声,就将童航放下井去。
童航还不及嘱咐他们到时记得来救自己,就被放到了井底。双脚着底,水只有齐腰深。
马成海一招手,憨子忙跟过去。两人向竹林另一边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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