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欢声笑语的涌向文庙街前的龙河边。恨得那些读书人牙齿痒痒的,不禁都嘀咕着摇头。他们慢慢站起,斯文的除尽长衫上的泥沫儿,三五成群的向文庙偏殿迈步而去。
此时的龙河两岸遍插锦旗,石砌的河堤边的石栏上,或趴或坐满是大人小孩。大呼小叫,指指点点,热闹非凡。
东市桥在龙河东头横跨龙河。此刻桥上众多只着一条亵裤的壮汉,露着上身横肉肌腱。神情自若的,三三两两攀谈着,这些都是参加龙河戏水竞武的汉子。虽是年底,太阳在天,气温上升,可丝丝寒风吹在人身上,仍有寒意。百姓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们,指点着,评论着今年谁会拔得头筹。
东市桥边,一声锣响。那些壮汉纷纷纵身桥下入水,在水中犹如泥鳅般滑溜,相互缠绕扭打,阻止他人前行,自己却奋力向前。
锣声霎时点燃两岸百姓的激情,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纷纷大声叫嚷,呼喊助威。
龙河西头西市桥彩球处的衙役,也都面向东头,大呼小叫的,所有人都注视着那群戏水竞武的壮汉。
桥后的童航朝马成海点点头,两人悄无声息的退下桥,后面的人连连出声感谢他们的让位。
来到无人处,马成海不禁有些担心,说道:“公子,要不让属下来吧。公子万金肢体,不可轻易涉险。”
“你认为水姓比我好?”童航边脱衣服边说。冬泳,在后世天朝时,是他一大爱好。自幼生长在海边的他,水对于他来说,就是第二个母亲!
“这个……”马成海想起公子在黑烟崖山谷池塘冰下冬泳的功夫,不禁直咂舌。
“那不就结了!”童航把褪下裤子,递到马成海手里,说道:“到城南利江库外牌坊边等我。”
“牌……牌坊?”马成海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远了吧?
“去吧,那里人少,事毕好上岸!”童航抄起放在地上米长的毛竹,纵身跳入龙河。
岸上的马成海只好用包裹包起衣服,匆匆往牌坊那边跑去。
龙河戏水竞武如火如荼。水中的众壮汉在水中游行扭打,有的渐渐不支,败下阵来,勉强游到河边,被赶来的衙役拉上河岸。体力强健的还在水中苦苦支撑,水门骷髅鬼就是其中之一。
行者一百半九十,骷髅鬼望着前面不远处从西市桥上垂下来的彩球,奋力前划。
后面一人追上来,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在岸边百姓的惊呼声中,两人同时沉入水底。
古人没有环保意识,常常将生活垃圾倒入龙河中,好在龙河水是活水,虽如此,水里的能见度依然很低。
两人在水里扭打,岸上的百姓一点也看不到,只是偶尔冒起的水泡和泛起的阵阵淤泥浑水,表明两人还在河底争斗。人们不禁担心起来,握着拳头,紧张的注视着水面,连小孩也都不吵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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