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童航带着耿君鸿踏上巡查哨所的征程。本来是准备骑马的,但考虑到太过招摇,遂决定步行。
出了院门,童航便停住脚步。
“公子,今天我们巡查哪边?没有骑马想跑完所有哨所,恐怕有些难吧?”耿君鸿在身后说道。
童航点点头,说道:“嗯!今天我们就去东边,京城方向嘛,那条线,骆青肯定最重视。另外三个方向,随便哪边都行,就去东边吧。那边远离京城,不知骆青那小子会不会疏忽?”
耿君鸿点了点头,李骆青虽然能干,可他三天两头的往京城跑,说是安排潜谍去了。这哨所是暗哨,本来那陈积还来争过,不过见哨所里的是潜谍,没说什么就走了。这边哨所建设,不知骆青干得怎么样?这东边可别没搞啊,若是那样,公子可是要骂人的!
两人今天都穿着一身干活的粗布对襟无袖褂,戴着草帽。耿君鸿手里拿着陶土水罐,两人边说边笑的朝东边走去……
王振走来走去,扭头见李小泉还站在那儿,便开口问道:“这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
李小泉忙躬身答道:“今天晌午,一个同乡传过话来,说从户部得知,内阁正在草拟章程,准备在山西增加征收赋税。”
“为何要在山西增收?去秋湖广不是也大丰收么,怎的不见增收?”王振不禁怒道。谁都知道他的老家在山西蔚州,家里田园甚广,这要增收赋税,那不是要想自己下刀又是什么?自己没想他三杨下手,他们倒向自己动刀了。
“莫不是那杨荣病重,另两位杨大人怕他西去,以后难以与翁父对抗,所以才向翁父……”
王振抬手止住李小泉的话头,慢慢的走到红木躺椅旁,背绞着双手,沉吟半天。
李小泉默默的看着王振。
过了片刻功夫,王振转过身来,说道:“此事还有何人知道?”
“翁父,此事除了内阁和户部几位大人知道,再无其他人。儿子的同乡是在户部做文案,被叫去记录才知晓此事。”李小泉忙禀报。
王振点了点头,说道:“记住,此事不可泄露出去。”
李小泉忙点头应诺。
“是了,前次让你查探那伙人,如今情况如何?”王振坐了下来,眯着眼睛问道。
“儿子将京城东厂的兄弟全都撒了出去,京城东西南北几个方向都搜遍了,不见踪影。”
“那伙人定不会走远,他们既在海州便与你有牵连,定不会轻易放开你这棵大树的。”王振难得的笑了,说道:“小泉,你如今也成别人的大树了。”
“儿子哪有那本事,还不是翁父的阴凉。”李小泉忙跪下说道。
“既然他们都是海州那边过来的,你得在京城东边多下些功夫。城东二十里地儿,不是有个郑村坝么?那个地方是成祖当年龙兴之地,你要多留神,看看那里有什么蹊跷没有?”
“郑村坝?”李小泉一愣,这才想起似乎有个兄弟曾说过,那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见李小泉脸色有异,王振不禁睁开眼,诧异的问道:“莫非那郑村坝真有什么猫腻?”
“翁父,东厂有个兄弟的确说过,那郑村坝与以前似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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