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我天生就该围着你转?”
楚博扬拨着餐盘里的菜,淡淡道;“相比较以前。”
“嗯。看了那么多书,你也该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我自知自己心眼多,哪天做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脏了你们的眼。不过更主要的是,我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非常讨厌别人说我的不是,就算是事实那也不行。”
“我凑上去让别人背后说我恬不知耻类似的话,我可不想听到。”
楚博扬看着她将菜里的洋葱拨到了一边,表情带着明显的嫌恶。
微微扯了扯唇,“你不是最不在意这些?”
“所以我活该让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姬凤眠突然没了胃口,一口气多塞了几口米饭进嘴里,“谁还不是个人了?我不在意,所以是谁都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给我身上挂点儿东西是吗?”
楚博扬淡淡看着她,“你可以反驳。”他缓缓往嘴里送了一口米饭,“左右是因为我上次在手工课上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觉得委屈。如果不是你,你大可以解释,或者证明自己的清白……”
姬凤眠动作有些快,没一会儿便将餐盘里的菜吃完,除了堆在角落里的洋葱。
“没必要!”她将筷子放到了桌子上,力气有些大,“既然我早在你们所有人眼中那么不堪,证明一次,就有可能要证明第二次,我证明自己清白给谁看?他们?还是你?你们谁又配呢?”
楚博扬黑白分明的眸子落下一片阴影。
“看来你的确很委屈。”
姬凤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
“你说的对,我也不是个圣人。无缘无故承受这种莫须有,的确很委屈。”
楚博扬将最后一口菜吃完,“所以,这也算得上你自证清白的理由。”
“不够!”姬凤眠扬声道,下颌抬着,垂眸看着楚博扬,笑容冷的可以,“他们平白无故给我扣帽子,岂能是自证清白这么简单?”
她端起餐盘,推开了椅子,“他们让我委屈,我就应该让他们比我更委屈。今天我得谢谢你,突然发觉,我还是有点儿恶趣味的。睚眦必报,不能更有趣。”
“所以,最好都小心一点,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这么简单,我心眼儿多的很,不让它有点儿用武之地,真是对不起它。”
整个食堂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孩子都看着姬凤眠,眸子里有疑惑,厌恶,还有胆怯。
姬凤眠身边之所以没有几个人,有一部原因绝对是她的确让人害怕。
楚博扬掀眸看着她,“不在意其他人的猜疑,偏偏我说了你就这么大反应?”
姬凤眠楞了一下,捏着餐盘的手发紧。
她沉默了一会儿,直直盯向他的眼睛,坦然道:
“因为我觉得,看了那么多书,也弥补不了你那颗被狗啃了的脑子,有点儿可悲!毕竟跟你也算是旧识,现在发现从头到尾都看错了你,实在觉得浪费感情!”
楚博扬仰头看着她,往日里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上终于看出了些情绪。
明明一张根本算不上成熟的脸,愤怒的情绪却充满了张力。
姬凤眠心里突然觉得痛快,没什么,是比戳到楚博扬的痛点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季情看这里情况不太对,起身一脸担忧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眠姐姐……”
“你打住。”
姬凤眠冷声打断她的话,冷眼看她一眼,端起餐盘堆到了回收角。
径自走出了食堂。
她那副样子,分明是一副要干什么的样子。
楚博扬皱着眉站起了身,沈着脸跟了上去。
一食堂的人面面相觑,之后也后知后觉跟了出去。
他们出去的时候,姬凤眠正在花圃旁,弯身,将前些日子幸存下来的几株百合花,一把,一把,全拔了。
在所有人面前,包括楚博扬,也包括季情。
她甚至把那几株花扔到了季情面前。
盯着红着眼睛,瑟瑟发抖的季情,冷声道:
“不是喜欢吗?拿走,我送你,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周围免不了孩子们一顿不满的指责。
姬凤眠依然冷眼看着季情,“无知还自以为是,我的确讨厌你。”
无视周围的议论纷纷,她继续道:“我很不能理解,讨厌一个人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我讨厌你,自然要让你知道,不然我讨厌你还有什么意义?”
她说着,下巴朝着季情脚下的那几株花扬了扬,“讨厌你就是讨厌你,拔了就拔了,这些事情我没必要背地里做。”
转眸,她看向一旁的楚博扬,满脸讽刺,“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跟你们玩儿明里暗里那一套,不配也不值得。我明着做,别人认定是我,说我几句不是,我受着也不觉得委屈,我暗地里做,别人也认定是我,到头来我还得背上敢做不敢做的阴险小人的名声。绕最远的圈子,受最大的侮辱,我是疯了还是傻了?图什么?”
其他人大都没有听明白姬凤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楚博扬却是突然变了脸色。
绕最远的圈子,受最大的侮辱,图什么?
的确。
姬凤眠从来都不是天真愚笨的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的确不应该做出来。
季情弯身将那几株花捡了起来,周围的同学都围了上去。
姬凤眠冷眼看着那一方密密麻麻的人群,讽刺依然。
事情不小,引来了院长。
孩子们七嘴八舌还是将姬凤眠把花坛里的花拔的一干二净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
院长有些生气,“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是姬凤眠同学做的。你们没有证据,这样冤枉其他人,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知道吗?如果是你们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却被认定,是不是同样也觉得委屈?”
沉默了一会儿。
“可是我们明明看到她以前老是围着花圃转……不是她还有可能是谁?那么漂亮的花儿,怎么可以哪儿狠心……”
院长叹了一口气,“那些花儿不是姬凤眠同学蓄意破坏的。它们之所以开的那么漂亮,从头到尾,就属她的功劳最大,是她一直在照顾它们。所以,不可能是她破坏的。没有人,会轻易毁掉自己钟爱的东西。”
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那些花儿明明是小情……”
“的确是季情同学播种的没错,但是,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这一坛子繁盛的花儿……”
孩子们不依不饶,“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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