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抱着脑袋,嗷呜了声。
甄宸瀚立刻想到,她这浑身上下都娇娇软软的特性。
只怕自己这一下,又要她的额头又要青肿上一段时间,便有些难言的懊恼。
抿着唇,他冷着张脸找了处凉亭坐下。
将官筱琬的捂着脑袋的手扒来了下来。
果不其然,那雪白饱满的额头此时红了一片,甚至还有些微月中。
懊恼的暗吸了口气,甄宸瀚沉声让掌事太监回宫里把药膏给取了出来。
刚替官筱琬上完,官家的晚饭也总算是准备了妥当。
直到他抱着官筱琬上了桌,那一家子十几个人,还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站在那坐什么,是要朕来请你们吗?”甄宸瀚不耐烦的瞥了他们一眼。
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们立刻老老实实的全坐到了边上。
只是这屁股都还没坐稳,却看见那个拿捏着他们生死的人,眉心的褶皱更深了几分。
他们吓得都快哭了,实在是闹不明白,他们又是哪里惹到这么活祖宗不爽了。
不过好在甄宸瀚也没有耐性让他们猜,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官景林和计雅彤的身上。
“难道你们两不觉得中间少了个位置吗?”他状似随意的问道。
计雅彤心下一喜,立刻看向了站在一边官佳蓁,还以为甄宸瀚是觉得家宴,想让她也上席。
但官景林在朝为官多年,很是清楚甄宸瀚的性子,他开口基本上就没有过好事。
便连忙抢在了自家夫人开口前,轻扯了她一把。
“陛下,所言的是?”他毕恭毕敬的微垂着脑袋,问道。
“世人皆知要莫忘糟糠,可你倒是把朕的岳母给忘的一干二净了。要知道当年若是不朕岳母的娘家扶持,你以你科考的名次,怕是留不住京城,更不可能短短的两年,便提到了从五品的资格。”甄宸瀚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桌上敲着。
话说的很是随意,却如同索命的丧钟一般。
官家的人闻言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连官筱琬都有些震惊。
他都已经下旨要把慧安公主赐给原主的父亲了,怎么会这么快就因为原主母亲的事向官家发难?!
不过比起他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做法,官筱琬还是比较喜欢这种直来直往的。
毕竟对于她来说,报了仇,并且还完成了任务,那就足够了。
所以很快官筱琬便调整好了心态,目光微凛着死死的盯着官景林还有计雅彤两人,想要从他们的脸上看出半分的心虚之色。
只不过这官景林只是沉下了脸,故作出了副哀痛的模样。
计雅彤则是像炸了毛似的,面色都变得狰狞扭曲了起来。
“皇上,娘娘的生母十几年前就去世了,现在也没办法把她请到席上来呀。”计雅彤强撑着恭敬的模样回道。
官景林一听她开了口,暗暗的叫了声坏了。
然而他心里的念头才刚浮起来,甄宸瀚便将手中的酒杯拍在了桌上。
力道不大,声音也不大,但那酒杯却顺着他这动作,直接碎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