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之分,他们岂会如此没有规矩?”范彦靖淡淡然的看了官筱琬一眼。
他是什么样的人,不是由天下来定的。
自己身边的人,若是连忠诚与顺从都做不到,那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想到接下来的可能发生的血洗,范彦靖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丝幽暗的光亮。
官筱琬虽然没有看到,但秉着动物趋吉避凶的本能,她还是下童心只的打了个哆嗦,然后立刻将怀疑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边的男子身上。
“夫君,你可是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官筱琬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范彦靖微怔,看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毫不掩饰猜测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仿佛并不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疑问,需要藏着掖着一般。
他的心骤然缩紧,但却并没有想要把自己刚刚所想之事,告之给官筱琬听。
倒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想让她去接处一些肮脏、无悔的事情罢了。
“突然搬出宫,少不了被皇家忌惮,想着该如何敲打他们不安份的心思罢了。”范彦靖很是随意的解释。
官筱琬闻之觉得有理,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却捏了捏他的手掌,不放心的叮嘱道:“虽然你是捉妖师,但应该也和修道有所关系,这皇族的血脉受真龙之气保护,你别因为一点小事,又惹了天道。”
天道吗?!
在自己强改晟国气运之时,便已经违背了天道。
现在的那点真龙之气,本就是自己利用禁术保存下来的。
只不过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
当边边境危机,打开的口子便在焰山之下,若是真让他们攻进来,势必会经过焰山。
范彦靖去焰山找过几次,没有找到这只小狐狸,但他可以肯定小狐狸就在那山中。
为了不让她被打扰,范彦靖只能保证晟国的气运不断。
想到自己苦等了十年的光景,范彦靖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下。
本身还算是柔和的神色也凛了下去。
“嗯。”他轻应着,显然并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谈。
官筱琬便只能拽着他,去了刘寡妇家。
那捕快对于他们身边一个还在考察期的同僚,竟然认识,并且与国师大人颇为相熟,本就觉得很是惊恐。
如今向来不染尘事的国师大人,竟然还被他拖着进了这种破落的小屋,他们一个个都觉得有辱了国师大人身上的仙气,吓得重重跪在了地上。
“国……国师大人……”
他们颤颤巍巍的问着好,但范彦靖根本就不曾将视线放在他们的身上。
目光触及那散落的三具尸体,不仅衣衫不整,甚至还有那种不堪的痕迹,他的脸色一黑,立刻抬手捂住了官筱琬的眼睛。
“唔……夫……国师大人,你干什么捂着我,我都看不见路了。”官筱琬脆生生的抗议道。
虽然用了尊称,但那话说的过于随意,还有些许埋怨的味道,让众人的顿时吓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可他们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两个相熟才有的举动,一个个的都噤着声,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