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争。”
达达提斯说出了他的担忧,“尽管六十年前那一战是平衡之刃赢了,然而这六十年来我们过得有些太安逸了,对于新出现的猎犬没有一丁点了解,但是我们的敌人却一定一直在研究我们,一旦他们决定出手,一定会直击我们的要害。”
“可你不是跟我说你已经打算退休了吗?”张恒道,“既然如此不如早点急流勇退,这样后面的事情就和你没关系了。”
“我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吗?”老训练师闻言不满,“而且你也不肯老老实实跟我学习平衡之道,你只对战斗的部分感兴趣是不行的,要知道无论何种战斗技巧,都只是手段而已,我们的使命是为克勒伊思维护世间万物的平衡,你需要时刻牢记这一点,因为正是这一点才将我们区别于其他刺客。”
“嗯哼。”张恒随便应了声。
达达提斯见状在心里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声,他的这个学生什么都好,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刺客的完美模板,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始终没法接受平衡之刃的信念,如果是之前,达达提斯还觉得慢慢来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张恒肯加入平衡之刃,潜移默化下总是能逐渐融入其中的。
但是等接到黑鱼的死讯,达达提斯才意识到他或许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小船已经漂到了一座拱桥下,达达提斯收回了思绪,伸出一只手,在桥墩的某处有韵律的敲了两下,下一刻从桥上落下了一只软梯。
老训练师做了个请的手势,于是张恒沿着梯子爬到了桥上。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黑色的车厢包裹的严严实实。
“别多想,现在是特殊时期,祭司对于平衡之刃有很重要的意义,所以我们需要尽可能的保证她的安全。”
“能了解。”张恒接过蒙眼的黑布,爬上了那辆马车中,说是马车,但和后世的那种专门用来乘坐的马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只有两个轮子,远没有后世的那么舒服,而且也没有门窗作为,张恒从一个小口爬了进去,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具棺材里。
尤其当唯一的小口也被达达提斯封起来后。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后面的路会有人带你走,见到祭司的时候记得表现的尊敬一点,她最讨厌对克勒伊思不敬的人了。”
“这倒是不难猜测。”张恒哼了一声,感受着四周的狭促与阴冷。
好在这段旅程并不算长,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就到了目的地。但是没有人喊张恒从马车里出来,反而有四名奴隶直接扛起了马车的车厢。
张恒在心中默数,大概有百步的距离后,他又被放下了。
之后周围就没有了声音,那些奴隶似乎是已经离开了,而他则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直到一刻钟后才有个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就像大理石一样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你倒是还挺能沉得住气的,就不怕我直接让人把你扔进河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