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但幸运的是在法比诺看来如果不是瞎子也不会摸到巡逻队来报案,所以综上,法比诺对要射瞎别人眼睛的维雅也没什么不良看法。
不过他注意到维雅虽然依旧生龙活虎,但是每当她看向张恒的时候,目光中总是会露出崇拜和仰慕之情,法比诺总算是知道维雅的身上多了什么,哈,这野猴子居然也会有这么服气一个人的时候吗。
法比诺当然知道巡逻队现在的变化是谁带来的,阿里斯在东南城区的巡逻队当了这么久的队长,有多少能耐法比诺这个评定官是再清楚不过的,指着阿里斯抓到六年前抢劫自己的人,找回订婚戒指,这可能性还不如法比诺给自己修个金字塔来的高。
所以毫无疑问,巡逻队现在的改变都是他身边这个东方人所带来的。
法比诺发现自己对这位弗拉维安圆形剧院的角斗冠军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在对对方进行深入的了解前,法比诺还有得先去见个老朋友。
“他就关在这里吗?”法比诺跟着张恒走进了巡逻队驻地的后院,那里有一排晾衣服的竹竿,而竹竿之后的那一片房子原本是铜臂和他的手下的私刑室,归了巡逻队后简单改造了下就可以被用作临时大牢了。
“是的。”张恒推开了其中一扇大牢的大门。
屋里的光线稍微有些昏暗,而且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六年,然而法比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屋子里关着的那个人,正是六年前在街头上残忍洗劫并且殴打他的家伙。
就是这个混蛋,在他忍痛大喊着戒指不能抢的时候先下手掰开了他的手指,抢走了他的戒指,之后又在他的肚子上狠狠来了两拳,生理上的疼痛还在其次,但是那种屈辱与无助的感觉却成为了法比诺一生的心理阴影。
而现在他终于重新站在了自己自己的梦魇前,就像是蝙蝠侠初次走进蝙蝠洞中,可以直面自己的恐惧,并且狠狠的击碎它。
“你叫索斯比对吧,你还记得我吗,混蛋?”法比诺上前了两步,冷笑道。
名叫索斯比的男人蜷缩在角落里,就像是一只受惊的老狗一样,闻言抬起头来,但是看到法比诺后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茫然之色。
法比诺皱眉,回头问身后的张恒,“你们这是对他用刑了吗?”
“没,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大概两年前的一次帮派战斗中,他被人砍伤了腿,两条,没法再在帮派里待下去了,也找不到其他工作,妻子和孩子都离开了他,他也就流落到了街头上,靠着捡食残羹为生,但是你知道的,这种地方,剩饭也不多。”张恒淡淡道。
“怎么会这样?”法比诺一时也有些失神,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等将来找到自己的仇人后该怎么处置对方,才能洗刷他当年所蒙受的屈辱,但是现在看到对方这幅鬼样子,他只觉得自己攥紧的一拳挥出后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