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江淮一边回应安晚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马上是多久?”
“你是不是在凿墙?我听到动静了。”
“嗯。”江淮一边应声一边继续加快手上的动作。
“需要帮忙吗?”
突然,一道熟悉的悦耳女声在他耳畔处响起,温热的呼吸直直的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垂和脖颈间。
江淮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了?你不是说不进来的吗?”
“谁让你那么磨蹭。”安晚一脸不耐烦道。
说着,安晚瞄了一眼江淮手底下的红砖,眉头轻蹙:“就这么一块破砖你居然还弄了那么久。
江淮:“……”
“起开,我来。”安晚道。
“不用了,我马上就好……”
没等江淮把话说完,安晚直接大力将他拉起身,她上前蹲下,不知道从哪取出了一把锋利小巧的瑞士军刀。
对准红砖四周的缝隙,“刷刷刷”几下,那一整块的红砖就被安晚给完整的撬了下来。
江淮:“……”
“是这个铁盒子吗?”安晚拿出红砖后的东西问道。
“嗯。”
接过铁盒后,江淮第一时间牵住了安晚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不打开看看吗?”安晚问。
“这里空气不好,先出去再说。”江淮道。
闻言,安晚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茅草屋外,阳光直射地,在安晚眼巴巴的注视下,江淮打开了手中的铁盒。
铁盒里装的是一封成旧的书信,还有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怀表。
“这是江老太太留给你的传家宝吗?”安晚问。
江淮没说话,而是打开了那封信。
见状,安晚连忙倾身上前,探头去看那封信。
信是江老太太写的……
她告诉江淮,让他别伤心别难过,说江父那么对他是有原因的。
“你果然不是江家的孩子……”安晚一目十行飞快的看完信中的内容后说道。
“江老太太说,这个怀表里有你的身世……”说着,安晚打开了怀表。
怀表刚一打开,一张看上去同样年代久远的拇指大的照片出现在阳光下。
安晚和江淮几乎是同时看去……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照片里的女人长得很美,很有气质,看着很是亲和,让人想要去亲近。
照片上的男人……则是长了一张和江淮一模一样的脸。
同样精致帅气的五官,同样颀长的身躯,唯一不同的是,江淮看上去要稚嫩很多。
照片上的这个男人看上去要更加有气质有魄力,那笔挺的站姿,那凌厉的凤眸,一看就知道是从部队里出来的。
“看来你的身世应该不简单啊……”安晚说。
江淮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信和怀表以及那张照片,他眼神眺望不远处的茅草屋,喃喃道。
“奶奶临终前说,如果有朝一日我要永远离开这里的时候,就让我来撬开那块砖,取出里面的铁盒带走。”
“看来江老太太是早就料到有朝一日你会离开。”
“不过也是,就她那个赌鬼儿子的德行,是个正常人都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