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喜庆有多喜庆。
“你若喜欢你家乡的嫁衣,那便入洞房后再穿,只许我一人看。”墨连瑾说得理直气壮,眸底带着一抹易味深长的笑。
“……”苏离直接喷出一口老血,想得美,她是找虐么?在他面前穿得那么清凉,那还不得分分钟被压?
赶紧把他放下的书卷拿起来,塞到他手里,“你赶快看你的书,我补我的觉。”
“陪你。”
陪你个……鬼!
想吃豆腐就明说!
苏离挡开想跟着自己一起躺的墨连瑾,“我又不是小孩了,不用陪。”
墨连瑾继续压下,摸摸她肚子,“那我便陪小家伙。”
“……”
苏离欲哭无泪,宽敞的马车厢里,两人和衣躺着。
说好的陪小家伙,最后就是各种占她便宜。
……
五天后。
苏离一行人顺利抵达庆阳城,而都城,也迎来了一个接一个的瓜。
有人行刺战王爷、战王妃,刺客被送进了大理寺。
这还不算完,德亲王极力举荐的高扬城府尹也被送进了大理寺,都城里传得沸沸洋洋,纪扬的大儿子是连环杀人犯,他徇私枉法,把凶手一藏就是十二年,不仅没还受害者公道,还抓了一名浪流汉顶罪,令其枉死。
这样的段子,哪怕是书先生都编不出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苏离跟墨连瑾的名声,又到达了一种新高度。
两人为民请命,惩奸除恶,让一桩桩匪夷所思的案子大白,令人心安。
皇宫。
大理寺寺卿柳崇明,战战兢兢的站在御书房内,安帝在龙坐上,翻看着他刚递上去的奏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嘭的一声,奏章被扔在了地上。
柳崇明噗通一声跪下,垂头不敢吱声。
“老三看中的人,就是这么一个货色?”安帝的脸色阴沉,看不出他内心深处在想什么,但眸子里的那团火,却有越烧越旺的架势。
“皇上,此案证据确凿,罪犯也已认罪,德亲王看中他,大概也是被他表面做的那套迷惑住了。”柳崇明把话说的漂亮,谁也不得罪。
“纪扬?最近在承恩候麾下大出风头的纪勇,便是他的幼子?”安帝哪能摸不清这里面牵连的关系。
承恩候紧靠墨连韫,是他默许的,意在平衡势力。
可依照最近的情况看来,是该敲一敲承恩候与墨连韫了。
“是,纪勇确是纪扬的幼子。”柳崇明回道。
“纪扬犯下如此不可饶恕之罪,判秋后问斩,其子连杀数人,更是罪不可恕,即刻问斩,另外,朕会下旨,降纪勇一级,三年内,不可再往上晋升。”安帝有了主意。
“是,微臣领命。”柳崇明顿了顿,“另外,那些个在路上刺杀战王爷与战王妃的刺客,以及战王爷扣下来的令牌,都指向……”
后面的话,柳崇明实在是不敢往下说。
他上表的奏折上都写明了,安帝应该知道他在指什么。
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凝重。
安帝放在桌案上的十指一紧,太子……还真是他扶上去的好太子!